你撿起一旁的竹刀,“來來來,我們再打一次。”
這一回,緣一拒絕了你。
“不打了。”他說,默不作聲地掰斷手里的竹刃,然后在你臥槽的目光中牽過你的手,平靜道:“回去練字。”
咦咦咦?
你愣愣地被緣一牽著走,這時你才發現他的腕力大得驚人,幼小的手掌燙得像烙鐵,你掙脫不開。
這是……要半途而廢的意思嗎?
“你不當武士了嗎?”你問。
緣一沒有說話。
很多年后,你才知道這個孩子在第一次用刀的時候厭惡上了這種擊中人的感覺,他生來情感淡薄,遇事處變不驚,但也同樣擁有著正常人的共情和本能,他的眼睛能看透一切活物,也讓他更加清楚地看見自己攻擊時所帶來的傷害。
然而你當時不知道。
所以你腦補錯了方向,直覺緣一嫌棄你太弱雞,用實際行動宣布放棄向你學習劍術的打算,不由得憤憤不平起來。
“我下次會贏過你的。”你生氣道,“我一定會贏過你的!”
你說到做到,沒過多久,你又搞來兩柄竹刀,在確定天時地利人和后,拖著緣一去無人的偏院繼續決戰繼國府之巔。
然后你發現緣一在放水。
“用刀面打人是怎么回事啊!”你怒罵,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緣一你是在拍蒜嗎?這是刀!不是棍!給我認真點!”
下一回合,緣一把刀甩了出去,被你揪著臉罵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