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神經
面對滿臉善笑的王志國,王良的心充滿了愧疚的負罪感,同時也充滿了恐懼。他趕緊對王志國笑了笑,但是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笑很尷尬。就像硬咧開嘴笑似的。
“哎呀,我說小舅子。”王志國把一袋子水果放在了飯桌上,臉上依然帶著笑,說道,“我買了一些水果,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就吃吧,對了艷紅啊,你給小舅子去洗點荔枝這荔枝可是新鮮的,這咱北方可是沒有的。”
“好嘞,志國我這就去。”陳艷紅倒是笑盈盈的一身的輕松竟毫無負罪感。
王良立刻覺得陳艷紅是一個壞女人,但她那扭動的腰肢,盈盈的媚笑,依然讓王良欲罷不能。一時間愣了神兒。
王志國接著笑道,“小舅子你先吃著飯啊,我去洗一邊洗。唉,這外面熱的很啊,我這弄了一身的汗。我要是不洗呀,你姐就不讓我進被窩了。”說完又哈哈一笑,接著去了洗手間。
王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面對王志國那善良的臉了。但心里卻越發的愧疚,越發的難受,也越發的恐懼,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敢看王志國的眼睛了。于是便在心里想,我這是干了些什么事啊?王志國多好的一個男人啊。看起來又豪爽又善良,并且對我也很好啊。一口一個小舅子叫我,這完全就是把我當親人啊。可我呢?卻在和人家的老婆亂搞。我怎么感覺我是個畜生啊?
王良是很會自責的,也是很敢自責的,他自責起來完全不給自己留臉面。他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就是很畜生,于是他心里的負罪感也越來越重。一口面條便吃不下去。
陳艷紅洗完了荔枝端了上來看到王良發愣,眼珠一轉便起了一些疑惑,接著看了一眼,亮起了燈的衛生間里面傳來了王志國洗漱的嘩啦啦的水聲。他的牙又輕微的咬了一咬。似乎有些厭煩甚至是憎恨的意味。
接著陳艷紅又看向王良,帶起笑走了過去問道,“良子咋了?我給你煮的面不好吃嗎?”
王良猛然回過神來,卻沒有回答,而是凝視著陳艷紅。這時候的王良,他的想法其實已經完全被那種負罪感給占領了。他覺得是陳艷紅把他拉到了溝里,就在這么一刻,他有點憎恨陳艷紅了。
于是憤憤然的想,都是陳艷紅,是她勾引我的。我現在想清楚了。從那天我在村里見到她。她就像男人調戲女人一樣調戲我。
沒錯,就是這樣。她還讓我看著她。她還說我害羞。到了鄉里又要給我買衣服,到了縣里又請我喝酒。我想起她的眼神了。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對我的渴望。
現在我明白了她為什么在省城的時候要大半夜的把我叫到旅店里面喝酒呢,原來就是想和我睡覺。但是她后來害怕了。然后就把我甩了。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我想象的那樣,是西游記里面的女妖精。是希蕓寫的白骨精。是兇狠霸道的琵琶精。
想到這里,王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并且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陳艷紅立刻問道,“良子,你咋了?”
“哦,沒事沒事。”王良回過神來,不敢再看陳艷紅的臉。
陳艷紅卻摸起王良的額頭。
就在這時候,王志國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幕,當時是微微的一愣。接著便問道,“啊呀,這是咋的了?小舅子,這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