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許沁瀾快步湊到徐林峰面前,手里捏著個小小的紅包遞過去,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歉意:“徐林峰,剛才是我多有得罪,這點錢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徐林峰抬眼瞥了他一眼,語氣平平地拋過來一句:“你怎么還在?”
這話像根淬了冰的細針,猝不及防扎進許沁瀾心里。他攥著紅包的手猛地收緊,指節都泛了白,心里又氣又堵:合著這是用完就扔啊?!
許沁瀾咬了咬后槽牙,把紅包又往前遞了遞,將方才的話原原本本重復了一遍。
徐林峰擺擺手:“不用了。”
她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之前是我不對,不該胡亂猜疑你和你手下是混幫派的。”說著指了指手里的禮品,“這些東西,就當是用你這紅包錢買的吧。”
許沁瀾頓了頓,愣了愣,琢磨片刻后點頭應道:“行吧。”
他跟徐林峰簡單道了別,轉身快步上了轎車。引擎一聲輕響,車子緩緩掉頭,很快駛離了眾人的視線。
許沁瀾走后,眾人走進了養老院。
剛一進去,幾位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就快步迎到徐林峰和他的小弟們面前,臉上帶著感激的笑意說道:“這位同學,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買了這么多東西,來,給我們吧,我們來拿。”
徐林峰和小弟們紛紛把手上的禮品遞了過去。
這時一個小弟湊到徐林峰跟前,恍然拍了下大腿:“原來是這樣啊!剛才在酒店,我們還猜老大跟張警官說了啥呢,說了半天是為這個。”
徐林峰聽了,揚了揚眉:“不給他們點苦頭吃,哪能看清咱們?還把咱們當黑幫——就咱們這樣,像嗎?”他指了指自己,小弟們立刻齊刷刷搖頭:“不像!”
“那是自然。”徐林峰接話道,“第一,你們跟我,沒一個染頭發、打耳釘的吧?之前誰要是敢弄這些,早被我逼著弄回去了。”
徐林峰剛說完,小弟們就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感慨起來,一個個盯著自己的黑發,滿臉懷念地憶起從前的殺馬特造型。
“可不是嘛老大,”一個小弟咂著嘴直嘆氣,“那時候染的紅的綠的多扎眼,多帶勁啊!結果被你硬押著染回了黑的。”旁邊立刻有人接腔:“耳釘、舌釘不打也就算了,頭發染回去多可惜?那會兒多帥!”
徐林峰聽著這一串話,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
他板起臉,語氣沉了沉,一本正經地說:“染頭發的錢,好像還是我掏的吧?再說你們這么愛折騰,下次干脆把你們頭發帶皮膚全染成五顏六色的——從頭到腳,胳膊手腳,但凡露在外頭的皮膚都給染上,讓你們真成個‘五彩斑斕的人’。”
小弟們聽了這話,腦子里剛勾畫出那五顏六色的模樣,頓時打了個寒顫——心里頭齊齊蹦出句“丑死了”,嘴上卻忙不迭看向徐林峰,一個勁地搖頭求饒:“老大別啊!我們知道錯了!”“就是就是,黑頭發多精神!真弄成那樣,出去怎么見人?不被當成怪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