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峰冷眼掃過仍在聒噪爭執的男小弟們,忽然像是心中又有了一個好玩的想法,猛地轉頭看向鄭心怡,目光中藏著按捺不住的期待。兩人視線相撞的剎那,鄭心怡的脊背瞬間繃成一張滿弦的弓,后頸泛起細密的寒意,仿佛被無形的獵手鎖定。
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跳上。“欣怡呀,”溫熱的氣息裹挾著壓迫感噴灑在耳畔,“昨夜的體罰,你可覺得太輕了?”鄭心怡大腦瞬間宕機,喉間擠出堅定的回應:“對、對的主人!這點懲戒怎抵得上我對你做過的錯事?不過是體能測試罷了,算不得懲罰!”
徐林峰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目光將她渾身的血液都凍住:“若我再加罰,你可敢應?”“愿承受主人任何責罰!”鄭心怡斬釘截鐵地應下,話音落地的瞬間,圍觀人群不約而同屏住呼吸——他們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謝可可,心照不宣地以為又會是一場苦瓜宴的“酷刑”。
然而徐林峰突然負手而立,周身散發出看透一切的淡然,語調輕描淡寫卻字字如雷:“從今日起三十日,你與可可同罰——每餐必有一道以鯡魚罐頭入菜的料理。”他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像是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好戲上演:“我倒要瞧瞧,這能熏翻半條街的‘生化武器’,究竟是何滋味。光是想想,都讓人食指大動啊!”
……
眾人聽到徐林峰這么說后,現場陷入詭異的死寂。謝可可先是瞪圓了眼睛,緊接著肩膀止不住地顫抖,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畢竟終于有人“陪”她一起嘗“苦頭”了;鄭心怡如遭雷擊,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佝僂下去,指尖不受控地蜷縮,腦海中已經開始浮現鯡魚罐頭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小弟們齊刷刷后退半步,有人臉色發青地捂住口鼻,有人難以置信地驚呼:“這哪是懲罰,分明是生化攻擊!”角落里甚至傳來憋笑的抽氣聲,和此起彼伏的唏噓聲交織成一片……
徐林峰突然傾身逼近,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鄭心怡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在她臉上游走:"心怡,你嘗過鯡魚罐頭的滋味?"鄭心怡本能地瑟縮著后退,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強作鎮定道:"未曾,主人。只是在短視頻里見過,也聽旁人提起過它的氣味。"
徐林峰摩挲著下巴,眼底泛起孩童般狡黠的光亮:"可不巧了?刷視頻時那些博主吃得汁水四溢,彈幕里全是香到跺腳,"他忽然低笑出聲,指腹重重按了按她緊繃的下頜,"可評論區卻炸開了鍋,有人說隔著屏幕都要吐出來,反倒勾得我心里跟貓抓似的。"他收回手,雙手抱胸,姿態隨意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既然你我都沒嘗過這人間至味——"尾音拖著意味深長的顫調,"這三十天,就當是替我揭開它的廬山真面目了!"
……
鄭心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后知后覺的荒誕感涌上心頭——原來我竟成了主人的試菜工具。不過說來也巧,我心里對鯡魚罐頭那傳說中的味道,倒也藏著幾分隱秘的好奇。她強壓下復雜心緒,扯出抹僵硬的笑:"好的主人,這三十天就包在我身上!"
待轉身走出幾步,疑惑又忍不住冒頭。她攥緊衣角,回頭看向徐林峰:"主人,為什么非得是三十天呀?"
徐林峰眉眼彎成溫柔的弧度,語調輕快得像在分享趣事:"三十天的時間,剛好能讓舌尖把每種層次都嘗透。"他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正要開口,卻聽鄭心怡壯著膽子小聲補充:"那個……要是我嘗過覺得好吃,主人再吃;要是不好吃,您就別試了吧?"話尾帶著忐忑的顫音,又忍不住想為他"避雷"。
徐林峰聞言雙眼頓時亮得驚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幾乎要揚到耳根:"好!咱倆可算想到一塊兒去了!"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喉結上下滾動,聲音里裹著按捺不住的雀躍,"所有人都在說那氣味能殺人,可我就偏偏好奇——拋開這駭人的氣味,入口到底是綿密軟糯,還是嚼勁十足?"話音未落,他突然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饞得口水都快冒出來,忍不住爽朗大笑,眼底滿是孩童般的期待,"三十天后見分曉!我倒要看看,這生化武器究竟是天賜珍饈,還是味覺災難!"
鄭心怡望著徐林峰眼中迸發的熾熱期待,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口莫名發燙。主人,我跟你一樣好奇啊!這念頭如鼓點般在她腦海里反復敲擊,喉結不自覺地輕顫。明明早聞鯡魚罐頭的“恐怖威名”,此刻卻被他眼中的雀躍點燃了好奇,心底那股隱秘的期待如同春藤般瘋狂生長。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緒,嘴角揚起恭敬的淺笑,余光卻忍不住瞥向遠處的日歷——三十天后,究竟是噩夢還是驚喜?
徐林峰眉梢微動,倏然轉身。方才還喧鬧不止的四五十名男女小弟,此刻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男人們緊繃的下頜放松下來,攥緊的拳頭悄然松開;女人們交頭接耳的動作驟停,睫毛下藏著八卦的目光。所有人屏息凝神,齊刷刷定格在原地,連衣角摩擦的窸窣聲都消失了,只剩這場關于鯡魚罐頭的對話,在寂靜中蕩起漣漪……
徐林峰的目光掃過來時,四五十名小弟像是被探照燈照住的鵪鶉,齊刷刷僵在原地。有人喉結滾動著吞咽口水,有人慌亂地把視線轉向別處,最后又像被無形的線牽引,小心翼翼地瞥向老大。
"老、老大"一個小弟率先打破沉默,干笑著往前蹭了半步,話到嘴邊又卡殼,撓著頭憋出一句,"您真要親自試那傳說中的鯡魚罐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尾音幾乎消散在空氣中。周圍小弟們大氣都不敢出,有人偷偷用手肘輕撞說話的同伴,換來一個無奈又緊張的眼神。現場鴉雀無聲,只聽得見粗重又凌亂的呼吸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