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柔軟的身軀將他緊緊環繞,此起彼伏的“吧唧”親吻聲,混著甜膩的歡呼:“主人!我們最愛你啦!你就是這世上最最好的人!”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少女們毫不掩飾的親昵與眷戀,讓空氣中都彌漫著蜜糖般的甜蜜。
……
徐林峰眉眼彎成盛滿星光的月牙,骨節分明的手掌依次撫過五顆毛茸茸的腦袋,指腹輕輕摩挲著發頂,似是安撫一群撒嬌討糖的小貓。他的聲音裹著蜜調,帶著哄勸的笑意流淌而出:"好啦好啦,再這么抱著不撒手,我可要被揉成糯米糍了。"話音剛落,五人像是被燙著般迅速從他懷里彈開,滿臉驚慌地上下打量著他,鄭欣蕾聲音發顫:"主人,你沒事吧?剛才我們太激動,沒壓著你吧?"謝巧巧更是踮著腳檢查他肩頭,其余三人也圍著他團團轉,眼神里全是懊悔與擔憂……
徐林峰望著五人慌得鼻尖沁汗、手足無措的模樣,胸腔里騰起的笑意化作清亮的笑聲。他屈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敲響五串清脆的風鈴般,依次在她們毛茸茸的頭頂輕點:“一個個瞪圓眼睛做什么?我可不是春溪畔的嫩豆腐,輕輕一壓就散了形。”話音未落,他已自然而然地伸手,指尖帶著溫度拂過謝可可發間翹起的碎發,動作熟稔得如同梳理振翅欲飛的雛鳥羽毛,眼底盛滿化不開的溫柔。
五張漲紅的臉蛋瞬間擠到他面前,幾乎要貼上他的鼻尖,七嘴八舌的話語像煮沸的甜羹咕嘟冒泡。鄭欣蕾攥著浴袍褶皺的指尖微微發白,浴袍柔軟的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皺,她睫毛撲閃著,水潤的杏眼里盛滿擔憂,聲音軟糯帶著后怕:“主人,當時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把你壓傷!要是你哪里不舒服,我、我……”話未說完,眼眶已泛起淚花。
謝悠悠急得直揪發梢,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果子,連珠炮似的說道:“五個大活人呢!你又不是鐵打的,萬一磕著碰著可怎么辦!我剛才撲過來時,膝蓋好像還不小心硌到你了……”說著便要掀開徐林峰的衣角查看。
謝可可踮著腳,小手在徐林峰肩頭輕輕揉捏,嘟囔著:“都怪我們太莽撞了,主人你快說哪里疼,我給你揉揉。”而鄭欣怡和謝巧巧一個拽著他的手臂仔細端詳,一個蹲下身檢查他的腳踝,嘴里還不停念叨著“都怪我們,都怪我們”,此起彼伏的關切聲里裹著羞澀的顫音,恰似受驚的雛燕,嘰嘰喳喳訴說著滿心擔憂。
……
徐林峰看著五人忙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心疼又忍俊不禁。他眉眼彎成溫柔的月牙,伸手將幾個慌亂的身影輕輕圈住,聲音低沉而溫暖,像是冬日里的炭火:"好了好了,都別慌。你們看,我連衣角都沒皺一下,哪里像是被壓傷的樣子?"說著,他用拇指輕輕拭去謝悠悠眼角將落未落的淚珠,又替鄭欣蕾理好揉皺的浴袍,語氣溫柔道,"倒是你們,一個個急得眼眶發紅,再哭可要變成小兔子了。我沒事,真的。"他的手掌輕輕覆在眾人頭頂,一下下安撫地摩挲著,仿佛在安慰受驚的幼獸……
徐林峰眸中笑意突然凝作璀璨星火,食指輕輕點在鄭欣怡和鄭欣蕾鼻尖:“小迷糊們,說好洗完澡要大展身手的茶藝呢?”兩姐妹瞬間如被點穴般僵住,鄭欣怡的浴袍系帶隨著動作晃了晃,鄭欣蕾早三步跨到衛生間,抓起房間里的銀色熱水壺擰開水龍頭,披散的長發垂落肩頭,隨著動作輕揚:“我去燒水!”
待壺底藍光亮起,兩人并排蹲在茶葉柜前,玻璃柜門映出她們好奇的臉龐。數十包未拆封的茶葉整齊排列,包裝紙裹著深淺不一的茶種——蜜色的金駿眉、墨綠的龍井、絳紫的武夷巖茶,宛如打翻的顏料盤。鄭欣怡指尖劃過“祁門紅茶”燙金字樣,睫毛輕顫:“這么多選擇,連陳年普洱都有”鄭欣蕾跪坐在地毯上,發尾掃過柔軟的絨面,忽然抽出一包茉莉花茶舉到燈下:“透明茶包能看見花瓣!要不我們每種都泡一小杯?”
瓷杯碰撞的脆響里,鄭欣怡半跪著調試水溫,突然按住妹妹提壺的手:“等等!頭茬水要用來溫杯醒具。”蒸騰的白霧漫過白瓷茶具,鄭欣蕾拆開三種茶包,淺褐、嫩綠、絳紅的茶葉在沸水中舒展,混合著松煙香、蘭花香、茉莉香的白霧,很快將整間屋子浸染成茶香氤氳的溫柔鄉……
茶香在暖黃的燈光里纏綿升騰,鄭欣怡與鄭欣蕾膝頭的絲質浴袍垂落如瀑,雙手托著烏木茶盤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粉。她們跪坐在毛絨地毯上,茶盤與杯托相觸發出清越的叮鳴。方才反復沖洗過的茶具還凝著水珠,此刻盛滿流轉的金湯——鄭欣蕾手腕輕旋,茶湯劃出完美的拋物線,穩穩注滿每一只杯盞,連杯口泛起的細小茶沫都帶著韻律。
……
六盞清茶依次排開在徐林峰與三位表姐面前,最后兩杯才妥帖地安置在姐妹倆膝前。鄭欣怡起身時,發梢掃過徐林峰手背,驚起一片細小的酥癢。兩人挨著他陷進柔軟的沙發,浴袍下擺散開如蓮,將茶香都攏在周身。鄭欣蕾指尖捏著茶盞精巧的月牙柄,氤氳熱氣模糊了她睫毛的弧度:“主人,第二沸水泡的云霧茶最是鮮靈。”五只茶杯同時舉向空中,金褐色的茶湯晃碎了落地燈的光暈,在彼此眼底漾開粼粼波光。
徐林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攏住茶杯,薄唇湊近杯沿時,先淺吹開裊裊升騰的白霧,才輕啜一口。茶湯入口的瞬間,他微闔的眼睫輕輕顫動,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鄭欣怡與鄭欣蕾幾乎屏住了呼吸,膝頭相抵著往他身邊挪了半寸,浴袍下擺蹭過柔軟的沙發墊。鄭欣蕾絞著衣擺的手指微微發白,鄭欣怡則攥著茶杯的指尖泛出淡紅,兩人亮晶晶的目光全黏在徐林峰臉上,像是等待老師批卷的學生。
“好茶。”徐林峰放下茶杯時,杯底在茶托上輕磕出一聲脆響,“茶香沁脾,回甘悠長。”他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視線在兩姐妹緋紅的面龐間流轉,“更難得是泡茶時的專注,注水、分盞,每個動作都像在描摹一幅畫——這哪里是泡茶,分明是在演繹茶道的極致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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