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呼,1000!”隨著一聲悶響,鄭心怡像被抽去筋骨般癱軟在毛絨地毯上,浸透汗水的發(fā)絲狼狽地黏在潮紅的臉頰。她大口喘息著拼命擺手,朝盤坐在床上的徐林峰艱難仰頭,喉間溢出破碎的氣音:“主人……真、真的到極限了……”她纖弱的脊背劇烈起伏,沾著薄汗的指尖深深陷進毯面,“我……最多只能做1000個了……”
徐林峰猛然將手機摔到床上,發(fā)出“咚”的悶響。盤坐的身姿微微前傾,他目光如鷹隼般掠過她因過度疲憊而微微痙攣的腰肢,看著那道倔強支撐到最后的身影,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片刻后,他起身緩步逼近,腳步踏在地面的聲響沉穩(wěn)有力,每一步都似敲在人心尖上,“比我預(yù)想的更‘毒’三分。原以為最多500個,倒是小瞧你了。”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普通人服下洗髓丹,最起碼能做500多個,你卻硬生生扛住了1000個。這便證明了,只要有你這般鋼鐵般的毅力,就算是普通人,吃完洗髓丹后不僅能做到你這地步,說不定……還能突破更多。”
……
鄭心怡像灘融化的雪水般癱在地毯上,劇烈起伏的脊背托著顫巍巍的鄭心蕾。兩人發(fā)梢滴落的汗水在絨毯暈開深色水痕,鄭心蕾攥著姐姐濕透……聲線輕顫如風(fēng)中燭火:“主人,那我還要做俯臥撐嗎?”她不安地絞著衣角,跪坐在疲憊不堪的鄭心怡背上,仿佛驚弓之鳥。
徐林峰踱步上前,蹲下身子與兩人平視,伸手輕輕揉了揉鄭心蕾的腦袋,溫和地說道:“不用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將鄭心怡扶坐起來,動作輕柔地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這是罰她的,你沒做錯事,不用跟著吃苦。好好歇著。”
鄭心蕾仰起臉,朝徐林峰連著輕“嗯”幾聲,晶瑩的汗珠順著下頜線滑落,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徐林峰屈指勾起她一縷濕潤的發(fā)絲,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耳際,眼底翻涌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興味:“同樣吞了洗髓丹,又頂著雙胞胎的血脈……”他突然湊近,溫?zé)岬暮粑鼟哌^少女泛紅的臉頰,尾音拖得綿長,“你姐姐能死撐著做完一千個,換作是你,又能爆發(fā)出多少潛力?”話音未落,他已直起身子,掌心穩(wěn)穩(wěn)托住鄭心怡搖搖欲墜的肩膀,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可惜啊,心蕾這么乖巧,我總不能無端拉個沒犯錯的來受罪。”
……
鄭心蕾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于松弛下來。方才主人話音未落時,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滿腦子都是自己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狼狽模樣,好在這場“危機”只是虛驚一場。她垂眸摩挲著衣角,思緒漫無邊際地散開——即便現(xiàn)在吃過主人賞賜的洗髓丹,學(xué)生時代不上不下的體育成績似乎早已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記,那些翻來覆去的體能訓(xùn)練,至今想來仍讓她本能地發(fā)怵。
相較之下,廚房灶臺騰起的煙火氣、抹布擦拭過家具留下的潔凈光澤,才是真正讓她感到安心的天地。每當(dāng)她系上圍裙準(zhǔn)備大顯身手,可可表姐總會默契地洗凈蔬菜,巧巧表姐利落地調(diào)配醬料,悠悠表姐忙著收拾臺面,雙胞胎姐姐鄭心怡則在一旁打下手遞盤子。五人在寬敞豪華的廚房里,此起彼伏的談笑聲混著飯菜香氣,氤氳成獨屬于她們的溫馨時光……
鄭心怡無力地癱坐在地,耳中聽著徐林峰的話語,指尖無意識地摳緊身下地毯。她剛想強撐著起身替妹妹說話——心蕾向來厭惡體育,即便早已服下洗髓丹,那些高強度的體能訓(xùn)練對她來說依舊如同噩夢。然而話未出口,徐林峰卻突然輕笑一聲,那雙深邃的眼眸掃過她緊繃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可惜啊,心蕾這么乖巧,我總不能無端拉個沒犯錯的來受罪。”
一瞬間,鄭心怡緊繃如弦的脊背驟然松懈,整個人幾乎脫力般跌回原地。她在心底暗自感嘆,主人,不愧是主人,恩怨分明。可下一秒,她卻猛地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睜大了眼睛——不對啊,主人好像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要罰妹妹,自己剛剛竟然白白擔(dān)了這么一場驚!
……
徐林峰目光柔和地看向癱坐在地、身上全是汗水的鄭心怡,又轉(zhuǎn)頭對一旁的鄭心蕾輕聲說道:“你們身上都是汗水,快去洗手間洗一洗吧,好好收拾下。等你們弄完,我也準(zhǔn)備去洗漱,不用著急,慢慢來。”
徐林峰話音剛落,鄭心怡扶著墻艱難起身。她與鄭心蕾對視的瞬間,后者眼尾忽地漫上一抹緋紅,發(fā)梢滴落的汗珠順著天鵝頸滑進衣領(lǐng)。只見鄭心蕾踮著腳尖湊近,眼中染著水光亮晶晶的,溫?zé)岬暮粑鼟哌^徐林峰耳畔:"主人一個人洗漱多無趣,不如讓我們姐妹伺候您?戲水的樂趣,可要有人陪著才盡興呢。"
徐林峰望著眼前神色期待的兩姐妹,眼底漫開笑意,抬手輕輕點了點鄭心蕾的鼻尖,溫聲道:“小機靈鬼又在打什么主意?快和姐姐去洗漱,我泡好茶等你們,洗完澡再好好陪你們說說話。”
鄭心蕾與鄭心怡對視一眼,雙雙泄了氣般輕嘆了口氣,原本亮晶晶的眼神蒙上一層失落。到底沒能說動主人,這場鴛鴦戲水的念頭,也只能作罷。不過很快,鄭心蕾又振作起來,她挺直腰板,眼神堅定地望著徐林峰,語氣鄭重得仿佛在許下什么誓言:"主人,泡茶這種事哪能勞您動手?等我們洗好,您進去洗漱時,我們姐妹倆定能泡出最合您口味的茶!"她滿臉認(rèn)真,連說話時睫毛都跟著輕輕顫動。徐林峰看著她較真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好好,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