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健雙腳無助地在空中亂蹬,整個人驚恐萬分,面色白得如同一張薄紙,毫無血色。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球里布滿了驚恐與絕望,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徒勞地想要掙脫徐靈風的掌控,卻只是白費力氣。
徐靈風穩穩地將吳子健舉在半空,手臂筆直得像一桿標槍,另一只手也跟著抬起,食中二指并攏,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指向呆立一旁的陳亮。
與此同時,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然后扯著嗓子大聲吼道,聲音雄渾有力,在空曠的教室里來回激蕩、久久回響:“都給我聽好了!陳亮,他是我的人!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富家子弟,在我這兒,他就是我認定的好兄弟!今天你公然羞辱他,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往后但凡有誰再敢動我的人一根手指頭,下場就絕不是像今天這么輕松!我有的是手段,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那聲音斬釘截鐵,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勢,仿佛在這教室里立下了一道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誓言,字字句句,都重重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陳亮呆立在一旁,原本低垂的腦袋緩緩抬起,聽到徐靈風這番擲地有聲、充滿血性與擔當的話語,他的眼眶剎那間紅透了,像是被點燃的火苗。
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瘋狂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他的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酸澀不已,想要說些什么,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長久以來,因為凄慘的身世,他在這世間飽嘗了無數的冷眼和欺辱,心靈千瘡百孔,可從未有人像徐靈風這樣,如此堅定無畏地站出來,為他遮風擋雨、撐腰打氣,將他視作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
此刻,徐靈風的話恰似冬日里熊熊燃燒的溫暖爐火,帶著滾燙的溫度,直直地暖到了他心底最柔軟、最深處的地方,讓他心中瞬間充滿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滾燙而又強大的力量。
……
徐靈風穩穩地將吳子健放了下來,雙手像兩把鐵鉗一般,死死地鉗住他的肩膀,迫使對方與自己對視。
他的眼神冷厲如霜,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一字一頓地開口:“聽著,一會老師要是來了,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話音落地,每個字都像是裹挾著冰碴,刺得吳子健心底發寒。
吳子健被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慌亂地四處閃躲,像一只驚弓之鳥,片刻后,才畏懼地連連點頭,動作又快又急,生怕慢一秒就會再遭一頓痛打。
隨后,徐靈風松開了手,吳子健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軟塌塌地靠在墻邊。
徐靈風轉過身,挺直的脊背猶如一桿標槍,散發著無形的威懾力。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從每一個同學的臉上冷冷掃過,所到之處,同學們紛紛像受驚的小鹿,下意識地瑟縮。
緊接著,徐靈風深吸一口氣,胸腔高高鼓起,扯著嗓子高聲說道:“還有你們,我的好同學們!也都清楚該怎么說吧?今天這事,誰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到處亂傳,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震得窗戶玻璃都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