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徐星緯和五嬸李素琴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劍拔弩張的一幕上。
徐星緯眉頭微微皺起,猶如兩座小山丘擠在一起,雙手不自覺地抱在胸前,形成一道自我保護的屏障,看似平靜的神色下,藏著對兒子的關切與一絲擔憂。
李素琴則輕輕搖了搖頭,每一下擺動都帶著母親特有的無奈,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像是在對兒子的莽撞行為無聲地嗔怪。
在他們心中,自家兒子徐世博是徐林峰的堂哥,這層血脈親情就像一道無形的護身符。
四大判官就算權勢滔天、威嚴赫赫,怒火沖天之時,也必然會顧及這千絲萬縷的親緣關系,不會對徐世博痛下狠手,頂天也就是不痛不癢地略施薄懲,讓他長長記性。
“世博這孩子,都這么大個人了,”徐星緯終于打破沉默,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見到地府四大判官就激動成這樣,一點都沉不住氣,成何體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仿佛在恨不能立刻沖上去,替兒子收拾這尷尬的局面。
李素琴緊接著嘆了口氣,那聲嘆息悠長而沉重,像是積攢了許久的無奈,“就是啊,你瞧他把林峰那兩只胳膊捏得,紅通通的,看著多讓人心疼。”她的目光中滿是心疼,仿佛能感受到小侄子胳膊上的疼痛。雖說嘴上不停地埋怨,可兩人的眼神深處卻滿是篤定,深信兒子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這場看似驚心動魄的風波,不過是漫長生活里的一個小插曲罷了,很快就會風平浪靜……
四大判官的面色陰沉如墨,周身散發著仿若實質的肅殺之氣,仿佛從地獄深淵席卷而來的惡煞,每前進一步,都讓周圍的空氣愈發冰冷刺骨。
崔玨的眼眸中閃爍著寒芒,率先打破死寂,聲音仿若裹挾著千年寒霜,冷冽得能凍死人:“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算你運氣好,是這小家伙的堂哥,要是沒這層關系,今日定要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在無盡的痛苦中懺悔!”
陸之道冷哼一聲,那冷哼聲里滿是不屑與憤怒,隨后接話道:“哼,仗著這點血脈親緣,就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為,今日若不狠狠教訓你一番,還當我們地府威嚴是擺設!”
他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骨節捏得“咔咔”作響,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徐世博生吞活剝。
魏征目光如炬,銳利的眼神緊緊鎖住徐世博,好似要將他看穿,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莫要心存僥幸,以為有這層關系,便能逃脫懲罰,肆意妄為!今日這小小的懲罰,就是要讓你刻骨銘心,往后做事多掂量掂量!”
說罷,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壓迫得徐世博幾乎喘不過氣。
鐘馗則揮舞著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鐵锏,锏身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呼嘯聲,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咒音。
他面目猙獰,惡狠狠地咆哮道:“竟敢欺負這無辜孩子,今日就是你的苦頭日,不把你打得長記性,我鐘馗誓不罷休!”
隨著他們步步緊逼,徐世博的心跳陡然失控,猶如一只瘋狂敲打的戰鼓,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他的雙腿抖如篩糠,綿軟無力,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
恐懼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將他徹底淹沒,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想要轉身逃離這可怕的包圍圈,可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的陰影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