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沒門!”秦瑚眼神一厲,一步上前,手掌裹著濃烈煞氣。
猛地按在秦厲頭頂!
他要搜魂!
“呃啊——!”秦厲發(fā)出非人慘叫,七竅流血,拼命掙扎。
秦瑚的煞氣蠻橫地沖進(jìn)他識海。
破碎的畫面閃過:趙魁陰冷的笑、密道深處的石門、石門上怪異的符文…還有…一個模糊的令牌影子!
就在秦瑚快要看清令牌的瞬間——
轟!
秦厲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
紅白之物四濺!
一股陰毒的力量反震回來,秦瑚手掌發(fā)麻,連退幾步。
“黑煞衛(wèi)!”秦瑚抹掉臉上的血污,盯著地上無頭的尸體。
這老狗真陰。
月下
深夜,秦府后山。
秦瑚背靠老樹,月光透過枝葉,斑駁地照在他染血的衣袍上。
他望著天邊的孤月,手里吊著一片枯葉。
白天的血腥像場夢,只有空氣里淡淡的鐵銹味提醒著一切。
一種深沉的疲憊,不是身體,是心里大仇得報(bào)后的空落,涌了上來。
身后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
“哥?”秦燕兒拄著拐杖,輕輕走過來,小臉還有點(diǎn)白。
秦瑚沒回頭,手指碾碎枯葉,碎末簌簌落下。“腿沒好,怎么不睡?”
“睡不著。”秦燕兒挨著他,也靠上樹干,學(xué)他望月。
“看見哥在這兒…就來了。”她停了下,聲音更輕,“哥…在想白天的事?”
秦瑚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嗓子有點(diǎn)啞:“想爹娘…想秦家這些年…也想那個…救我的人說的話。”
“騎白馬的人?”秦燕兒眨眨眼。
“他說…安平縣的水塘,養(yǎng)不了大魚?”
“嗯。”秦瑚點(diǎn)頭,目光還在月亮上。
“以前…就想活下去,護(hù)著你,拿回咱的東西,給秦家討個公道…現(xiàn)在,趙嵩死了,秦厲死了,債…算是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