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野緩了片刻。
意識到自己過于偏激,也是頗為郁結。
他皺著眉頭,也在懷疑自己是否太多疑了。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陳校長也只是出于好意。”
“他對我一直挺不錯的?!?/p>
黃野心神警惕,最終微微嘆氣。
盡管目前看來,他很難說服自己,能夠真心誠意的相信別人。
在他從小的生長環境,見識了太多的人心險惡。
說是被迫害妄想癥,其實也沒有錯。
在父親的教育中,他連家人都沒敢完全信任。
一旦放松警惕,中毒和挨打,都算小事。
他是真的體會過,父親望著自己時,真摯的殺意。
似乎只有毀滅,才能讓他略微心安。
這么些年來,能夠安穩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解決隱患,成了他偏執一般的想法。
只不過潘森這個隱患,帶來的后續麻煩,令他頗為頭疼。
他掃了一眼旁邊僵硬坐著的韓霜。
這個外人,是他目前能夠提供有限信任的存在。
盡管允許她離開意識空間,但還是希望,以利益進行捆綁,才能更為的牢靠。
那些同學們,黃野說是信任,其實也不對,因為那不涉及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