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才問起,是不是有點晚了?”
他看著她的樣子氣定神閑,也不著急她的回答,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輕易讓她走了,倒是把車門打開,自己坐向里側(cè),悠然自得看著她,那意思溫渝怎么會不明白。
后面有車跟上來,很有教養(yǎng)沒有按喇叭。
林凈寧似乎也毫不理會,他在這種事情上一向不在意風(fēng)度,只是難為了溫渝,進退兩難,也不好拂袖而去,總覺得臉頰發(fā)燙。
他也不催,說了句:“再不上來,叫花雞該涼透了。”
溫渝這才想起來做什么。
她平靜的看了一眼林凈寧,好像心里有一種力量煽動起來,再錯過這個機會,哪怕像他這樣有耐心的人都會覺得,這女生挺無趣。
溫渝深呼吸,很鄭重的說:“謝謝您了。”
她說完鉆進車?yán)铮掷锪嘀l(fā)熱的一次性飯盒,小心翼翼地放在腿邊,這才彎腰把門關(guān)上。只是她坐的距離他太遠(yuǎn),林凈寧有些好笑。真要想怎么樣,這么點地方她跑得開嗎。
江橋發(fā)動車子,問:“老板,去哪兒?”
林凈寧看向溫渝。
溫渝目視前方,很客氣道:“宜城大學(xué)第一附屬醫(yī)院,麻煩了。”
窗外的霓虹緩緩亮起,路邊的梧桐錯落有致的往后退去。車窗是留了一點縫隙的,風(fēng)柔柔的吹了進來,撩起林凈寧的襯衫衣角。傍晚的宜城是很美的,有潮濕的海風(fēng),吹的人心里發(fā)癢。
他身上有酒氣,風(fēng)吹過是挺好聞的味道。
車?yán)锖苁前察o,夕陽一點一點變得通紅。
路過一座大橋的時候,或許是趕上下班時間,上橋有些堵車,開得很慢,但看向橋外的晚景,遠(yuǎn)處有高飛的風(fēng)箏,身邊的男人一副淡然日若的樣子,讓溫渝想起菩薩蠻里那首詩句“黃衫非白馬,日日青樓下。”
忽然聽見林凈寧開口:“著急嗎?”
好像撞到她遐想的表情,溫渝有些心虛,也沒有看他,刻意的捋了一下頭發(fā),將裙子攏了攏:“沒事的,您太客氣了。”
她今天穿著簡單,白t和軍綠半裙,頭發(fā)也是用軟軟的布料發(fā)圈束在腦后,臉型生的好,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不到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