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告訴我在我昏迷的時侯,亥俄蒙已經在第三次遠征中戰死。
仇恨像是海浪拍打在海灘上,褪去了,只留下我千瘡百孔的軀l和心靈。
我意識到那場大火后,我失去了所有。
被丟進了,這個巨大的混亂的安羅拉貧民窟。
出院后,我住進了由一根樹枝和獸皮搭建的房間。
倫貝醫生的兒子倫拉介紹我給一個叫多斯的地頭蛇工作——在第八區的驛站前賣面包。
我的搭檔是一個被叫作老爺的矮小老人,他說,
“我之前的那個搭檔,一天能賣出去1000個面包。”
而我,第一天到傍晚就累垮了。
他說,“你是招待客人的好工具。”
又刻薄地說,“你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小姐。”
之后我每天重復著單調的工作,讓面包,切面包,稍微抹上一點果醬,再遞給面無表情的客人。
我沒有放棄進步,每天都在研究如何更快地賣出面包。
我開始練習,就像練習格斗術里的【型】一樣,也像練習劍術里的【招】一樣。
4個月后,我第一次賣出了超過1000個面包。
按這個速度,7月不到我就可以還清債務,重獲自由了。
“一百零二個!?”
某天,一個臉和身材都圓滾滾的年輕男人來買面包,客人說,
“他們每個人吃一個,我吃一百個!”
他指著的地方有一對典型琺蘭西長相的男女。
我想他。
他們正倚在柵欄上聊著什么,不知為什么,那個一百個客人顯得很自豪。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還是第一次這么快樂地賣面包。5分鐘左右,102個面包就都放進了客人的馬車中。
那客人聞著香氣拿了幾個,向通伴們的地方跑去,但他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停下腳步拿出一個面包,咬了一大口。他看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們三人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包,手里的吃完,年長一點的男子想要從馬車里再拿一個面包,那個客人慌忙的阻止,乘此機會,女子輕而易舉地將馬車里的面包拿出來,轉身狼吞虎咽起來。
我回到蒸鍋旁,重新擺弄那些柔軟的面團。回想他們嬉鬧的身影,突如其來的羨慕感和孤獨感模糊了我的視線。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