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夜,聽見院里有動靜,還以為進賊了。”閆埠貴舉著馬燈走進來,燈光在院子里掃來掃去,“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院里瞎轉悠啥?”
“我看看這墻,最近總掉土,怕塌了。”李凡隨口說道。
閆埠貴的眼睛立刻亮了:“塌了好啊!這破院子早就該修了。不過我跟你說,修墻可得報備街道,不然算私搭亂建。而且這磚啊、灰啊都得憑票,你有票嗎?”
他頓了頓,搓著手湊近:“小凡啊,三大爺認識磚瓦廠的人,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幫你跑趟腿?就是這手續費……好說。”
李凡心里冷笑,這三大爺真是三句話不離算計。修墻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他就想著賺差價了。
“多謝三大爺好意,我自已能搞定。”李凡客氣地拒絕,“時侯不早了,您趕緊回去睡吧,夜里涼。”
閆埠貴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點掛不住,嘟囔著:“年輕人就是不信勸,到時侯辦不成事別后悔。”他舉著馬燈悻悻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了眼院里的雜物堆,那眼神活像在估價。
李凡等他走遠,才繼續檢查。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發現賈張氏堆的煤堆又往外挪了些,把跨院的門檻都擋住了一半。
“真是得寸進尺。”李凡皺起眉頭。這賈張氏是個寡婦,帶著兒子賈東旭過活,平時就愛占小便宜,院里誰家讓點好吃的她都要湊過來“嘗嘗”,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跨院來了。
他正想把煤堆挪回去,就聽見后院傳來賈張氏的大嗓門:“誰啊?動我家煤堆干啥?沒教養的東西!”
李凡抬頭一看,賈張氏披著棉襖站在自家門口,叉著腰瞪著眼,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雞。
“賈大媽,您這煤堆占了我院子的地了。”李凡站直身l,不卑不亢地說。
“啥叫占你家地?這胡通是公家的,誰先占就是誰的!”賈張氏梗著脖子喊,“我家東旭快娶媳婦了,多點地方堆煤咋了?你一個外鄉人,剛到四合院就想跟老住戶叫板?”
她的聲音尖利,驚動了不少鄰居。前院的二大爺劉海中穿著中山裝走出來,背著雙手,官腔十足:“吵什么吵?深更半夜的,影響鄰居休息!”
“二大爺您來評評理!”賈張氏立刻喊道,“這姓李的小子剛來幾天,就想把我家煤堆扔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海中看向李凡,眼神帶著審視:“小李啊,剛到四合院要懂規矩。賈大媽家確實困難,讓她堆點煤怎么了?鄰里之間要互相l諒嘛。”
李凡心里清楚,劉海中這是想拉攏賈張氏——二大爺總想著當院里的“領導”,最愛拉幫結派。
“二大爺,話不是這么說的。”李凡指著地上的界碑,“這跨院的地界清清楚楚,界碑在這兒,賈大媽的煤堆過界了。今天占一點,明天占一片,那以后我院子還能住人嗎?”
“你這小子咋這么較真?”劉海中臉色沉了下來,“不就是一堆煤嗎?挪回去就是了,至于吵吵鬧鬧的?”他嘴上說著,卻根本不提讓賈張氏挪煤的事。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也披著衣服來了。他是軋鋼廠的高級鉗工,在院里威望最高,平時總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都少說兩句。”易中海擺擺手,“賈大媽,你把煤堆挪回去點,別占了小李家的地方。小李啊,你剛來,院里的鄰居都不是外人,以后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別太計較。”
這話聽著公道,實則偏袒——既讓賈張氏挪煤,又暗指李凡“計較”。李凡心里有數,沒再爭辯,只是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不情不愿地挪了挪煤堆,嘴里還嘟囔著:“真是小氣鬼,一點煤渣子也當寶貝……”
易中海打了圓場,又叮囑李凡“有困難找大爺”,才帶著劉海中和閆埠貴離開。一場風波看似平息,李凡卻知道,這只是開始。這些鄰居表面和氣,暗地里都打著自已的算盤,想守住跨院,沒那么容易。
回到屋里,李凡坐在桌前,借著煤油燈的光列修繕清單。屋頂需要換瓦片,東墻要砌磚加固,院子得清干凈,還得修修廚房的煙囪。最缺的是材料和票證——1951年的物資緊張,買磚、買瓦、買石灰都得憑票,錢倒是其次。
“票證……”李凡揉了揉額頭,突然想起第五集舅舅提到的婁振華,“或許可以去軋鋼廠碰碰運氣。”
他正琢磨著,腦海里的系統突然提示:【叮!宿主已明確修繕計劃,任務進度更新:跨院基礎修繕(03),阻止惡意侵占(11),保障親屬安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