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他的手腕,聲音發緊。
“我自已來。”
就在這一掙一縮間,眼鏡滑到鼻尖,露出鼻梁上壓住的一小塊皮膚
。
不是往常的麥色,而是像剛剝殼的荔枝,白得晃眼。
成才忽然想起昨天食堂里她唇下的雪白,還有鎖骨處的瓷器白。
這丫頭,到底在藏什么?
下午的物理自習課成了李雨菲的小課堂。
草稿紙鋪在兩人中間,畫受力分析圖時,頭發垂下來。
成才聞到那股槐花般的清香又濃了些。
“這里,摩擦力的方向錯了”
李雨菲用筆桿敲了敲成才畫的箭頭。
“物l相對運動趨勢是向左,所以摩擦力應該向右。”
說話間,李雨菲往耳后撩了下頭發。
眼尖的成才發現她的耳垂很特別。
小巧圓潤,耳尖微微泛紅,像染了胭脂。
這不對。
李雨菲的臉頰明明是麥色的,可耳垂后面的皮膚卻白得透明。
就像是兩種膚色硬生生拼在一起。
更奇怪的是,校服領口的痕跡,不是灰塵。
“你很熱?”
成才突然開口,遞過一張紙巾。
“擦把汗吧。”
李雨菲愣了愣,接過紙巾輕輕在臉上沾了幾下。
成才清晰看到了紙巾上沾了點淺灰色的粉末。
這是
粉底!
前世老婆的粉餅就是這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