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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蹲xia，伸手在他yan前晃了晃，問：“撞哪兒了？”

聲音又低又沉，像廟里的悶鐘，耳朵都在嗡鳴。方念皺眉，捧住耳朵。

顧海一看，慌了，撞腦袋了。他伸手去拉方念，方念看到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手指cu壯有力，就順勢被他拉著站起。

“哪里痛嗎？tou痛嗎？”顧海見方念放xia手，又急忙問。

方念抬tou打量面前的人，個兒gaoti壯，黑臉白牙，單yanpi的小yan睛，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叔叔，可以帶我去海邊嗎？”方念張kou就問。

顧海“誒”了聲，方念又問：“不可以嗎？”

“你沒撞到哪里吧？”顧海疑惑追問。

方念搖tou，顧海又問：“真沒事？”

方念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老實的diantou：“真沒事！”

顧海后退一步，轉shen拉車門。

方念跟過去，想要一起上車。顧海瞪他：“小孩兒別搗dan，趕緊回家去，別在路邊瞎晃！”

方念突然拿tou輕輕撞了xia車tou，然后倒在車前抱著tou喊：“痛死了！你撞的我痛死了！”

顧海愣住，他看到方念背上的書包，知dao遇上熊孩zi了。

最后還是讓方念上了車，顧海把車駛上演武大橋，問他：“你家在哪？”

方念抱著書包趴在窗kou，海風撩起少年的劉海。

“你家在哪兒？”方念不回答，顧海只能再問一次。

“我沒有家。”方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