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還不是得受盡委屈,被駁回顏面,連她這個新寵都比不上。
踏入房間后,蘇陽旭趕緊把周南茉放下來,落座,周南茉為其斟茶,欲想招呼,便被一雙陰鷙盛怒的眼神殺嚇住,悻悻閉上嘴,低眸,手指緊張摩挲杯口。
而蘇陽旭視線探出窗外,對斜對面敞開的房門望眼欲穿,心不在焉隨口胡謅話題:“這些日子可還順心?”
“回皇上的話,婢妾一切安好,就是患上相思病,若非今日有藥引,怕是要長眠于病榻之上。”
情意綿綿的話,也未能換來蘇陽旭的目光,只因?qū)γ婷焚F人悲痛的哭腔越發(fā)大了,估計眼淚差點能淹沒永和宮,蘇陽旭更是坐立難安,心尖猛縮,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胡亂點頭:“不錯,極好,朕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身,過段日子有空了,朕再來看你。”
說完,跟被火燎后背似的,腳步匆匆走了。
“是,婢妾恭送皇上。”
周南茉親自送到門口,目送對方遠去,目睹蘇陽旭路過梅貴人門口時,腳步一頓,忍不住對內(nèi)投去目光,而后繼續(xù)疾步離去,幾息后,哭紅眼的梅貴人,跟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哭唧唧追在身后,一同消失在眼前。
倆人離開,幾乎是前后腳,周南茉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對江白吩咐:“你出去轉一圈。”
“是。”
聽弦音知雅意,這是要他去看皇上如何對待梅貴人了。
江白好笑地點頭稱是,抬腳追出去,但并未緊跟,只是止步于永和宮宮門,站在宮道上,目光遠遠追著御攆遠去的方向。
御攆上的人頻頻回頭,看向人群最末,雙腳都快踩出火星子,對他奮力直追的梅貴人。
看到這種情況,江白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堂堂帝王,想要寵愛一個女人,還能讓她處處受委屈,當真是窩囊。
江白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鄙夷,轉身進去回稟,聽完這話,周南茉心里的氣,頓時消失匿跡。
果不其然,這步路她走對了,接下來,她大概率就會被扶持起來,充當梅貴人明面上的擋箭牌,名副其實的寵妃。
閑來無事,只能縮在房中繼續(xù)學習醫(yī)術。
蘇陽旭這邊,回到啟辰殿后,趕緊清場,倆人迫不及待纏到一塊去,共赴巫山云里,行魚水之歡后。
梅貴人窩在蘇陽旭懷中泣不成聲,小手握成拳,輕捶對方胸膛,嬌嗔道:“明明你我相愛,皇上在人前卻對婢妾避之不及,視婢妾如蛇蝎。”
“叫周答應看了笑話,您不知道,自從周答應入住永和宮以來有多跋扈,時常對婢妾出言不遜,恨不得直接罵婢妾蠢,空有一副皮囊,半點腦子都沒有。”
“她以下犯上,婢妾不過是訓誡她幾句,她都要長篇大論回懟,婢妾讓她跪地小懲大戒,她立馬就把皇上搬出來壓婢妾腦袋上。”
“說她是奉旨養(yǎng)傷,等養(yǎng)好身子,便給您侍寢,當真是說不得,罵不得,罰不得,婢妾這個寵妃當?shù)眠€有什么意思?”
“連回復位份,還要捎帶她一塊晉位,她當庶妃的時候都不把婢妾放在眼中,眼下當了答應,就更不把婢妾放在眼中了,說不定婢妾在她眼里,連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