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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穩(wěn)固的國家傳到謹慎保守、享樂為主的趙誠基手里,自是盡心竭力維持其安定,于民于君,都是一大幸事。
對比起恒遠帝,趙誠基雖不至于丟家滅國,功績卻平庸至極。皇帝對此心知肚明,對先帝更是心存gan激。且試想,若是交到趙誠基手中的國土分崩離析,戰(zhàn)火連綿,這樣一個庸碌的皇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其振興的。
慶奉五年,趙誠基xia令翰林院重新纂修前朝史書,必以歌頌先皇為主,那些個小錯小誤,只要并未誤國誤民,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必再于史書中詳細記載。
齊煜初ru翰林院時,纂修史書的工作正j行得如火如荼。父親生前常教育齊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面對翰林院中眾文人志士,這短短幾個字在齊煜心里扎的n越來越深。少年時心里竄chu的那一支立誓要治國平天xia的苗芽,慢慢被xi了汁ye,刮了果肉,化作一坯黃土,成為了培育謙虛nei斂的上好fei料。
翰林院的老爺zi們對這位后生的學問不置可否,對他樂于求知的恭敬態(tài)度和踏實肯gan1的認真態(tài)度卻是頗為欣賞,時常帶著他稽查史書,論撰文史。
昨日本是輪休,可用功如齊煜,一大早還是如常來到翰林院。此乃他幾年xia來的習慣,即使沒有急需完成的工作,就是讀讀史書,與翰林院學士劉秉霖談古論今,亦有所裨益。
齊煜j門時,劉秉霖正在院里賞竹。chun日里剛發(fā)chu的青翠竹節(jié),指般cu細,葉片柔ruan纖長,沒有老竹zi的風骨,卻煞是可ai。
見齊煜走來,劉老人背著手,笑得慈祥。
“你們年輕人就像這新生的竹zi,青青nennen的,要經(jīng)得起歲月熏陶,千錘百煉,才能臨風傲雪,虛心又jian韌啊。”
“劉大人說的極是。”齊煜微施一禮。
劉秉霖捋捋白須,背著手看向竹尖,悠然dao:“說起竹,倒是有一人,頗有竹之氣節(jié)。可惜蘭摧玉折,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哦?不知劉大人說的是哪位gao人名士?”齊煜向來對品行gao潔之人滿懷崇敬,劉大人這么一提,倒吊起他的胃kou。
“原吏bu尚書林丘林大人,著實是位人才。”
齊煜愣住,這閑聊之xia,怎生提起了已故家父?
ru翰林院時,眾人只知他是齊澤昂養(yǎng)zi,卻不知他真實shen份。定了定神,dao:“晚輩jgong晚,只聽說這林大人雖能gan1,卻命薄的很,隨皇帝微服私訪時竟被野狼咬傷要害,不治shen亡。”
“野狼咬傷?”劉秉霖捋須的手一停,冷笑,“跟隨皇帝chu訪,又位及尚書令,左右那么多大neigao手護著,怎會讓他輕易被野狼咬死?真是瞎胡扯。”
齊煜心里一陣恐慌,咽一kou唾沫,努力克制著泛白臉se。猶豫一陣,問dao:“此話……怎講?”
劉秉霖四xia里看看,見院nei并無他人,拉齊煜在院中shui亭中坐xia,這才悠悠開kou,聲音壓得極低。
“老夫今年六十有四,又zuo的是修史的活計,這gong中秘聞自然知dao的比他人多些。老夫看你穩(wěn)重可靠,便告訴你也無妨,這么些事兒窩在心里十幾二十年,還真是憋得慌。”頓了頓,臉靠的更近些,繼續(xù)dao:“史書里tou記載的,咱們皇帝一共微服chu訪了幾次?”
“三次。”
“第二次是慶奉幾年?”
“慶奉六年,正月十六chu行,三月二十七回gong。”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