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它,可它還是無理取鬧地爪子亂揮。
貓爪被我捏住,它就“喵”一聲,像是要讓霍臨淵給個說法。
一人一貓對峙許久,我自覺無趣,卻發現手里已經空空如也。
原來霍臨淵把我的奏折拿走了。
我又去看他。
他并不妥協,執拗道:“陛下,夜深了。”
最后我迷迷糊糊地被抱上了床。心想著明日接見來使,早點睡也無妨。
周國使臣第二日準時拜謁。
他一來,便是談帝后二人下落之事。我假裝不在意,將這事揭過,只讓他將地圖呈來。
周國早被大曜殺破了膽,前些日子忙不迭派人求和,只求一點喘息之機。
我不能表現得在意父皇和母后的安危,以免他們將這當作籌碼,又不可真同他們撕破臉,否則便是魚死網破。
幾年前周國縱容大皇子挾持帝后向一個孩子索要城池,絕想不到他后來竟真能帶著大曜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殿上的周國使臣面上謙卑,在朝臣的議論聲中捧著地圖,躬身走向帝位之上的我。
我等著他將獻給大曜的城池指給我看。
他走到我面前,我仍是一副不屑神色,瞥他一眼。
群臣配合的笑聲此起彼伏。
一片嬉鬧中,周國使臣跪在臺階下,我放松身體,倚靠在帝位上,居高臨下地看他。
他諂媚討好道:“陛下,此番我皇欲獻給大曜三十座城池,請您允我靠近些講與您聽。”
他的神色仍恭敬,眼中一閃而過無法掩飾的屈辱。
我只覺快意。
周國給我的,給大曜的一切,我遲早要悉數奉還。
三十座城池只會是個開始。等父皇回來,他一定會攻破周國國都,以雪國恥。
“來吧。”
霍臨淵正要阻止,我微一抬手,他還是停住腳步,不再言語。
我當時年輕氣盛,只顧以牙還牙報周國的仇,也就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危險。
地圖緩緩展開,遼闊的周國疆域映入眼簾。
周國膏腴之地實在不少,可惜卻無佑國之軍。
我看到國都,腹地,直到兩國邊境。
還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我下意識地后退,那使臣暴起,執起匕首向我刺來!
這個看似謙卑軟弱的文人動作是如此之快,顯然是習武之人,且受過專業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