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和母后死了,我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我就這樣一直到茍活到春天。
等看到喜鵲飛過桃花枝頭,我突然想要出宮看看。
父皇的擔子還是完全落給了我,那么我想去看看他的國家究竟是什么樣的。
身旁侍奉的小太監(jiān)聽說我要出宮,竟自作主張把霍臨淵叫來。
我沒訓斥他。
幾月不見,卻沒有什么久別重逢之感。
別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他在夜里偷溜進宮。
霍臨淵見到我便低下頭,竟還敢表現(xiàn)出委屈的神色。
分明是他做錯了事,我沒耐心哄他,只用折扇一敲他的頭,走出門去。
他微微一愣,而后跟上我的腳步。
我們走過京城的大街小巷,周遭的一切是如此鮮活真實。
我看到玲瓏街市,吆喝的商販,賣兒女的老翁。
小民的悲歡第一次走進我的心,讓它裝了一些權術爭斗之外的東西。
我好像懂了父皇一點。
等路過一處雅致庭院,霍臨淵突然拉住我衣袖。
我不解地看他。
“里面有曲水流觴,要去看嗎?”
曲水流觴?
我倒是聽說過這種文人間時興的玩法,不過并未有什么興趣。
原因無他,我討厭文人。
文人說話都帶著酸腐氣,除了惹我煩心外,沒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