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說話都帶著酸腐氣,除了惹我煩心外,沒別的作用。
但霍臨淵今天的確很盡力地讓我開心,為了體恤他,我還是走了進去。
在場的世家子弟有人一眼便認出了我,但礙于我的身份,不敢交頭接耳。
大多數人不明就里,見我衣著華貴,只當我是某家沒結識過的公子哥,和我攀談起來。
我有些煩躁,但又不好表明身份,突然想到蕭家有個傻子世子,一直被鎖在家里沒放出來過。
索性借他的身份一用。
當我說我是蕭家大少爺時,和我攀談的男人臉色僵住,自討沒趣地走了。
酒杯順著流水,停在我面前。
我要作詩?
這實在難倒了我。
太傅曾說詩詞只是小道??纯幢懔T,沉迷于此自降格調是絕不許的。
不作詩,就得喝酒。
霍臨淵正要出手,對面的青衣公子卻先他一步拿起了酒杯。
我順著那只握著酒杯的手望去。
后來瑾安總說我是見色起意,我絕不想反駁。
因為他實在太好看了。
宮里人常常議論霍臨淵好看,我向來嗤之以鼻,那種透著寒芒的銳氣討不了我的歡心。
而他一笑起來,滿園的春色都只能作陪襯,只用三分溫柔就讓我丟了魂。
我只用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于當年的我而言,冷劍和美玉,我還是偏愛后者的。
我甚至在想從前是否在哪里見過他,因為總覺得我們不像是初見,倒像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