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是吧。
我把紙包收回去,自己賭氣般吃光了所有點心,因為吃得太急,膩得我難受。
他又端來一碗清水。
我撐得難受,癱倒在床上,蒙著被子不理他。
小白吃完了小魚干,又一躍跳上了床,隔著錦被壓在我身上。
我更難受了。
又暈又膩。
被子被輕輕掀開一角,我看到少年修長的手,他的手剛觸碰到我,便又收了回去。
他小白拎在一邊,隔著被子在我脊背上拍了拍。
“殿下,不氣了。”
誰氣了?
就因為他當了我幾年侍衛,天天陪著我,結果卻突然消失了三個月零一天,我就要氣惱么?
我一翻身,把臉對著墻,不理他。
然后被子被掀開。
他自知理虧,沒敢像從前那樣冷著臉訓我,只是把我抱起來,朝屋外走。
“不準抱。”
我長大了,再像小時候那樣被抱著,會被笑話的。
“好。”
于是我懶洋洋地在院子里散步,他如從前一抱著小白跟在我身后,保持一步的距離。
我以為這不過是個同從前一樣的清晨,我應該再過半個時辰去上早課,聽太傅講史,而后又看看那些文臣寫的策論。
可并沒有。
一個有些面熟的太監突然神色倉皇地來了東宮,跪在我面前
我被請去了承慶殿。
其實我對那里并不陌生,父皇常常在承慶殿抱著我,同內臣商議朝政。
但那里總讓我覺得無趣,往往聽他們談到一半,便在父皇的懷里呼呼大睡。
有時候會被父皇揪著耳朵叫醒,但同母后告過幾次狀后,父皇就再不敢了。
我在承慶殿見到了很多熟面孔。
可是沒有父皇,于是我被請到主位上。
為首的老臣朝我深深一拜,叩頭流淚道:“殿下,老臣有事要奏。”
父皇和母后失蹤了。
兩國交戰,周國快耗不起了,便提出在邊境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