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云只用照著劇情走,給男主下藥,勾引男主,陷害女主,然后被識破下線就好了啊。
所以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系統第一次怨上了主系統,非要在剛綁定宿主的關鍵時侯升級,這下好了吧,劇情直接如野馬脫韁了。
疏云盯著系統好久了,只是見它沉醉在自已的世界無法自拔,一時沒有出聲。
況且,它心理活動太多了,疏云想忽略都難。
“咳,”疏云輕咳一聲,試圖提醒這個系統。
“說吧,你的目的。”
系統強壓下心里的害怕,硬著頭皮解釋:“宿主,我是帶您穿梭三千世界,完成劇情的系統,您直接叫我系統就好。”
“我會帶您到不通的世界,將劇情傳輸給您,您只要完成劇情任務就會獲得積分,積分可以在系統商城兌換各種各樣的道具,只要完成系統任務還有機會成……”神。
“打住——”疏云沒時間聽它給她畫大餅,身為女皇,她很忙的,還要批奏折,左右它講的都是廢話,能帶她穿梭世界倒也省事。
“那,宿主,這個世界的任務這邊給您介紹一下哈,您肯定是聽錯了才成了女皇。沒關系,咱任務是很靈活的。”
“現在您只要在桃花宴給男主下藥,然后被女主截胡就好了。是不是很簡單?”系統只是自顧自說著。
疏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知道了任務就一定要讓嗎?它講它的,她讓她的,也算是兩不誤。
而且,拜托,她是女皇哎,給一個男子下藥?
有失l面。
對了,好像忘了什么,應該不重要。
——
晨光熹微時,露水尚懸在竹青紗袍的袖口。少年執一柄錯金云紋剪,正立在西府海棠下修枝。
他腕骨清瘦如竹節,剪刃卻極穩,只聽細微的咔嚓聲,斜逸的旁枝便簌簌落進青瓷盞里,驚不起半點浮塵。
公子!急促的腳步聲踏碎記地碎金,小廝阿青從月洞門轉出,靛藍下擺沾著幾片草葉,“不好了,不好了。”
少年動作未停,剪尖堪堪擦過將開未開的蓓蕾,留下一線整齊的切口。露珠順著葉脈滾落,在他象牙白的靴面洇開深色痕跡。
直到最后一根亂枝墜入盞中,他方抬眸望去,晨光落進那雙琥珀色瞳仁里,漾起細碎的金芒。
何事?聲線清冽如山澗泉,驚飛了花蔭里打盹的畫眉。阿青忙從懷中掏出封著朱漆的信封。
祈星接過時,指尖掠過封口處未干的墨跡,忽而輕笑出聲:倒是急得很。
海棠枝頭忽然簌簌搖動,原是晨風卷著殘紅撲簌簌落記襟袖。他抬手拂去肩頭花瓣,剪刃卻已收入袖中,轉而拈起那支被修剪得極妥帖的花枝。
露水凝在嫣紅的花瓣上,映得他眉間朱砂痣愈發鮮亮,恍若雪地里綻開的一滴血梅。
更衣吧。他轉身時,竹青袍角掃過記地落英,驚起幾片打著旋兒追上繡著云水紋的衣袂。
阿青望著自家公子漸遠的背影,忽覺那支海棠在他手中,竟比插在青瓷盞里更添三分風骨——仿佛本就該生長在玉山之巔,經昆侖雪水澆灌的仙株,偶然落入這紅塵庭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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