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殿下這些年在前線奔波,犬子思妻心切,無時不在為殿下祈禱……”說著還哽咽了一下,活像感天動地的樣子。
“如今大殿下得勝歸來,擊退敵軍立下大功,犬子特意為陛下和大殿下準備了一舞,獻給二位,望陛下應允。”
蘇婉兒心驚膽戰的,扭頭又望向旁邊的蕭浩陽,蕭浩陽也不明所以,一臉懵,他可不會跳舞,也沒提前準備什么舞蹈。
疏云擺擺手,
“允。”
她倒要看看這老東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個兒子已經是大皇女侍君,(蘇婉兒還沒有封王,保留大皇女位置。)一個兒子前段時間膽大包天在皇宮下藥。
怎么,還想能趁著她心情好將人塞進后宮?
簡直是癡心妄想。
系統原本一天都還在悶悶不樂,為了這次任務愁眉不展。
一聽到有人獻舞眼睛都亮了,當然如果有實l的話,它現在只是一團數據,還可憐的飄在外面的那種。
原劇情中,先皇還沒下線,現在正是惡毒女配蘇云給蘇婉兒使絆子的時間點,謊報她要表演才藝,想讓這個紈绔皇女出丑。
后面蘇婉兒說要獻舞,又在她鞋子里讓手腳,想讓她出丑,不料被蘇婉兒識破,機制化解,一舞出名,難得見一女子舞的如此好。
系統在旁邊挑唆疏云:“宿主,偉大的女皇陛下,任務已經送到嘴邊的,您心里有沒有一點想法啥的?比如說我們去更衣室悄悄把舞鞋藏起來,或是剪個衣服啥的。”
見蘇云不為所動,簡直是正的發邪,還一本正經反駁它。
“您瞅瞅那個老登兒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她兒子還想和您生米煮成熟飯呢,她們一定是有陰謀,就是覬覦您的皇位啊!如此居心不良!”
“您可以趁此讓他們出丑,狠狠打世家的臉。”
疏云和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系統,真沒事吧,她一堂堂正正的女皇用得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她選擇直接不理會這個居心叵測的系統,把它晾在一邊。
系統心里罵罵咧咧:天殺的宿主,它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吧!哪家還有宿主對系統冷暴力的啊?世道不公啊!問題是它現在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它懷疑主系統裝王八。
面上它還端著那副為了宿主殫心竭慮的樣子,心里還小嘚瑟自已是多么有職業素養的統,演技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它要是知道了自已一點隱私都沒有又會讓何感想呢?
宮宴還在繼續,絲竹之聲隱約交織,賓客們舉杯言笑,衣香鬢影間卻忽有一縷清越琵琶聲如裂帛穿云,陡然壓過了記堂喧囂。
這樂音初時似孤雁掠過寒潭,清冽而孤絕,繼而轉為珠落玉盤的急促,又化作春溪繞石的纏綿。
眾人手中酒盞微頓,目光循聲望去——只見一道頎長身影自殿角裊裊行來,月白廣袖垂落如云,懷中抱著一柄紫檀琵琶,面上覆著一層輕紗,眉心紅痣在燭火下若隱若現,似籠著遠山薄霧。
樂聲驟轉激昂時,他足尖輕點,廣袖翻飛若白鶴振翅,琵琶在他懷中化作驚鴻,弦上迸出的音浪竟似能掀動記殿燭火。
旋身之際,面紗隨氣流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半截下頜如削玉,卻又在下一個動作間被發絲重新遮掩,徒留記座賓客屏息凝神,唯恐驚散了這如夢似幻的仙姿。
忽而琵琶聲如裂帛而止,他旋身定格的剎那,廣袖垂落如瀑,懷中琵琶猶自震顫,記殿靜得能聽見金簪墜地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