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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蕭禹嘻嘻一笑,“這不是好事嗎?我也是為二十七哥你zuo名氣,我們在洛陽住了這幾天,滿耳朵宋家事跡聽得起繭,一多半倒都是各se弟zi如何孝敬老師的,二十七哥你上任宜陽,免不得要和西京這幫耆老打交dao,這櫻桃一送,故事不就chu來了?――我這是在幫你哎!”
“難dao我還要謝謝你?”蕭傳中也拿自己這弟弟沒法,更懶得和他掰扯那些dao理――蕭禹自小錦衣玉shi,飽受chongai,雖然聰明伶俐,但天真不知事起來,也是熊得n本沒法和他講理。
捺xia滿腹的話語,白了從弟一yan,他也dao,“就是你如何又得了那么兩簍櫻桃的?昨日我去赴宴,你說你不耐應酬,看來倒是騙我,是自個兒又chu去胡鬧了?”
蕭禹笑嘻嘻地,只是不說話。他生得好看,白凈面孔上總帶了和善的笑,一雙yan顧盼有神,笑得瞇feng起來又格外可ai,饒是蕭傳中ru仕數年,早練就了鐵石心chang,瞧見他的樣zi,也都不忍心往xiabi1問,而是嘆dao,“以你這樣,就是j了書院也呆不長久,倒不如在宜陽玩玩,回家去算了。”
蕭禹笑dao,“這又怎么說?我一心求學,也是誠心孺慕先生學問,就算這櫻桃沒送到位好了,總不見得先生因我送禮送不好,就不收我這個弟zi吧?”
“你終究還是把先生看得小了……”蕭傳中見他還是這么吊兒郎當的,不禁就嘆了kou氣,“雖說你在東京也是見多識廣,但終究年紀太小,接chu2過幾個dg尖人wu?似先生這般,為天xia文宗的人wu,又豈是你能輕易蒙騙得了的?究竟是真心求學,還是淺嘗輒止別有目的,先生一yan就能看chu來。以你這心思,別說送櫻桃了,就是送瓊玉,先生也不會收你的,宜陽書院為天xia文氣匯聚之所,哪里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蕭禹畢竟年輕,今年方才十五六歲,聽從兄說得聳動,不覺也為他所懾,端正了姿勢,囁嚅dao,“我……我這心思又錯在何chu1了?昨晚去拜訪姨母,他們家園zi里有上好的櫻桃樹,我想著二十七哥你不是提過,先生ai用個櫻桃,就求了姨母,采些送去,也算是對先生的一片好意――”
果然是去拜訪他姨母了,蕭傳中稍松了kou氣――就怕他昨夜是去了那些青樓楚館:現在的洛陽城,除了名門大hu和最上等的浪dang之地以外,也沒有多少地方能供應這樣上等的果zi。
見自己策略奏效,他卻也不把qg緒liulou到面上,而是繼續嚇唬蕭禹,摧折著他心中的傲氣。“你雖知dao先生名氣大,是北宗大師,又聽說過我曾求學于先生,乃至于小王龍圖都是先生的弟zi……可究竟這宜陽先生、宜陽書院乃至宜陽宋家的淵源,阿禹你又知dao多少?”
蕭禹囁嚅dao,“就……就聽說先生學問極好,而且是北學宗師……噢,還有他們家大姑娘極是有才學,別的也沒聽說過什么了。”
an說,以他的年紀和蕭家家風,不應該是如此無知――十五六歲的時候,蕭傳中都已經是秀才了,北學宗師宜陽先生的名tou乃至生平,自然是早已經聽說過無數次,不過蕭禹shen世特殊些,不懂這些也不chu奇。蕭傳中原也懶得教他,只是他要j宜陽書院讀書,那又不一樣了,今日難得嚇住蕭禹,便忙樹立一xia宜陽先生在他心中的gao大形象,免得蕭禹年幼無知,冒犯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