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人念自己名字的一瞬間,云逸山倒是有些清醒過來了。原來他這一世仍然是他,沒有變成其他人,可是眼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不是他前世熟知的樣子。
“好,退下吧。”
執法堂最中央的那位老人是純陽宗的四長老韋藏,云逸山微微抬起頭,卻只看到他那張恐怖兇惡的臉。
“你居然還沒被打死,要不是鐘思源再三請求,你怕是再也見不著光了。”
云逸山的視野逐漸恢復正常了,當他仔細看清了周圍后,才發現自己四周全是人!全是宗門內的弟子!
他們一直在盯著,用厭惡的眼神盯著,這種感覺太窒息了。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韋長老審問道。
他的意識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一世的這具軀體曾做過什么。于是他略微搖搖頭。
韋長老頓時憤怒地朝他砍出一道劍氣,劍氣被空氣中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下來了。
“勾結魔道,害死自己的同門,你敢說你沒有罪?”
“我沒有做過!”云逸山用著沙啞的聲音喊出這句話,喊完后喉嚨也變得疼痛。
聽完這句話,韋長老怒上加怒,想再對他出手時,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云逸山面前。
“收手吧,韋藏,他畢竟是我的真傳弟子。”那男子面容清俊如玉,眉目如畫,眸中似有冰雪凝結。
“這可是罪人!鐘思源,你也親眼看到了,那一次只有他活著回來了,其他弟子皆命喪妖魔!他應當場處死!”
“那也不意味著,他就一定是勾結了魔道,”鐘思源雖面無表情,但語氣卻很堅定,“我相信我親自教出來的弟子,絕不會去做殘害同門的事,那件事另有隱情。”
圍觀的眾人都對此議論紛紛,可是這行為到底是對是錯,連當事人都已經辯不得了。
“我說,不如給他一次機會?”身為旁觀者的左丘鑠突然提議道,“既然鐘思源說事情另有隱情,不如就給些時日讓這小子去查查吧,各位覺得如何?”
聽了這番話,其他的弟子都覺得這話有道理,就隨聲附和了左丘鑠的提議。
見這么多人同意不殺云逸山,韋長老一時也有些頭疼,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放過他。
這算是逃過了一時的危險吧。云逸山剛剛那會緊張得不得了,剛想放松下來但瞥向其他弟子,他們的面色依然沒有怎么改變。
“走了走了,別看了大家都回去修煉去。”左丘鑠將那些閑著看熱鬧的弟子都趕出了執法堂。
“我們也回去吧。”鐘思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