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婳深吸口氣,讓自己不要多想了。
幾天的時間轉(zhuǎn)眼一到。
直升飛機落在醫(yī)院的頂樓,傅泠舟陪著池婳到達飛機前,他手里還拎著她的包,正面對著她,兩只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眸光看得出不舍:“我很快就會回去找你。在京北,要好好照顧自己。”
“有什么事,要及時跟我打電話,知道嗎?”
若是讓傅泠舟的朋友圈子看到他這幅老媽子嘮叨的樣子恐怕都得驚掉下巴。
可落在池婳眼里,卻早就習以為常。
因為傅泠舟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是外冷內(nèi)熱,表面看似冷淡無情,但其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和沈濟川完全是兩種極端。
沈濟川屬于是外熱內(nèi)冷,在外人面前是好好的君子,溫潤如玉,可實質(zhì)骨子里冷血自私,如毒蛇般被咬一口都是劇毒。
此刻池婳溫和的點頭,“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是。”
她看著他眼底的青色,知道他最近很忙,總是早出晚歸,來醫(yī)院的時間都少了。
“你要好好的休息。”
傅泠舟眸光晦澀,從喉嚨艱難的嗯了聲。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就這樣放她走的,“我讓高院長等著你了,回去后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可以找他,可以去華德的醫(yī)院,不能對我有任何隱瞞,我的電話必須每一個都要接。”
他最后一句話,強勢又霸道,卻一點不會讓池婳反感,他都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她乖巧的點頭:“放心,我知道的。”
她走到飛機門口,朝他揮揮手,揚唇一笑:“傅泠舟,那我走啦?我們快一點再見面吧。”
傅泠舟嗯了聲。
等池婳轉(zhuǎn)過身,被人扶著腰上飛機時。
突然,腰間被一只手臂收緊,她雙腿騰空,兩只手胡亂的只能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
她抬頭,就看到傅泠舟摁住她后腦勺,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用力得仿佛要將她融入骨血般。
池婳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里也跟著撲通,撲通,快速的跳動。
原來,她也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瀟灑。
她也很不舍得他。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傅泠舟這一次有些沉重。
仿佛,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