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青看著男人躺在病床上,腦袋還包扎著一圈白紗布,明明臉色蒼白虛弱了,眼睛卻還是一動不動注視著手機里照片女人的模樣。
他有些感慨。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位冷心冷情的太子爺居然還是個情種呢。
傅泠舟看著照片里,女人被鮮血濕透的紙巾,她的表情那么的淡定坦然。
可她越是故作輕松,他便越是難掩的心疼。
他想回余長青。
他怎么會不心疼呢?
池婳的身體狀況是什么情況,他最清楚了。
她不能再拖了。
“昨晚的事故查到人了嗎?”傅泠舟沉聲問道。
昨晚他剎車失靈,眼見就要和大貨車撞上,好在貨車司機反應迅速及時打左,他的車身撞上車頭后狠狠的甩了三百六十度的彎最后撞上大樹,車子著火,他死里逃生后給余長青打了電話。
他昨晚開的車雖然不是他車庫那些千萬級別的車,但也是上百萬的寶馬,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剎車失靈。
他不認為是一場意外。
余長青作為律師,自然也能看出這里頭疑點重重,“現場已經保存下來,派了人去查行車記錄儀還有路面監控,暫時還沒有給回復。”
傅泠舟沉聲嗯了聲,又繼續道:“沈濟川的離婚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現在走離婚訴訟,時間太慢,最好能抓到他的把柄將他送進去。”
余長青好笑的看著他明明腦袋還包著白紗布,結果還一直關心別人的事。
他悠悠調侃道:“你剛剛不是還讓我別告訴池婳你的情況嗎?我還以為你打算此生不見她呢。”
傅泠舟對視上他那一臉揶揄的表情,臉色沉了幾分,嘴硬道:“我豈有被人白白謀殺的道理。”
余長青意味深長哦了聲,“原來不是為了池婳。”
傅泠舟唇角緊抿,理都不想理他。
余長青想到什么,又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受傷的事情我可瞞不過港圈那邊的眼線,估計這段時間那邊會派人過來,你自己應付著辦。”
傅泠舟聞言,眉頭一皺,唇角抵觸得抿得很緊。
余長青看著他那副厭世的樣子又再一次出現,他心一提,深怕他又想到什么不好的東西,連忙找補道:“我也只是聽說,那邊不一定過來。”
他突然有些理解了為什么傅泠舟會這么在意池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