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著她洗手,這是多么曖昧的事情。
掌心的溫熱就像是炙熱的鐵石,她躲不開,也逃不掉,只能僵硬的任由他洗得干干凈凈。
“好了嗎?”池婳最后扛不住這樣的親熱,聲音發緊的問道。
傅泠舟嗯了聲,滿意的看著她手指一點那個男人的臟血都沒有了,“換身衣服?”
池婳連忙道:“我自己換。”
傅泠舟哼笑,他胸膛就靠在她后背,她能感受到那股震動,連帶著她心又跟著一震。
“你以為我要幫你換?”
他低沉的嗓音近在遲尺,甚至就貼在耳邊。
池婳面紅耳赤,覺得抓心撓肝般,她快要瘋了,嘴巴也打結:“沒沒有。我我是說,我自己換就好!”
她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傅泠舟又是一陣輕笑,沒再抓弄她,揉了揉她腦袋,“那自己換,要小心,別受傷。”
他出去后,池婳瞬間大松了口氣。
像溺水的人總算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種暢快又放松。
剛剛發麻混亂的腦子被傅泠舟這樣一逼,也清醒了過來,她換上他新買的衣服,尺寸竟意外的合適。
出去后,傅泠舟領著她重回手術室外。
正好。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這段時間,人不能受刺激,也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家屬要精心照顧。”
池婳看著護士將沈濟川推了出來。
他人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了無生息的樣子。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沈濟川為了救她而差點死去的時候。
醫生又道:“對了,剛剛我們檢查他全身的時候,發現他后背竟然傷痕累累,疑似被棍棒敲打過,有些還沒結疤。”
“我們懷疑病人估計前不久遭受過虐待,作為家屬,這方面你還是得留意關注。”
池婳愣住了。
沈濟川被棍棒敲打過?
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傅泠舟眸光一瞇,看著那醫生,總覺得事情發展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反正他心里此刻也不爽極了。
看著昏迷的沈濟川,腦海里邪惡的想著,要不干脆就讓他這樣昏迷一輩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