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她瞬間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冷冷道:“我不是因為心疼你而留在這里伺候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婚?!?/p>
“所以你別指望我還會和從前一樣對你好,你臟了的下半身我碰都不想碰。”
“你好自為之?!?/p>
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沈濟川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沒想到池婳會如此鐵石心腸,對他再無半點心軟。
他深吸口氣,拿起手機朝那頭打電話,聲音陰暗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那頭不知道回應了什么。
沈濟川唇角勾起一抹狠絕,“車子著火,人未必在里頭,多派點人手,我必須要知道他是真的死了?!?/p>
只有傅泠舟死了。
池婳才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她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濟川將電話掐斷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一記針管,面不改色的對著自己傷口的位置將針頭刺了進去。
液體緩緩流進。
直到針管輸液完畢,他才將工具全部收了起來,全程做到得天衣無縫。
池婳走出去沒幾步,膝關節的骨頭隱隱作疼,她扶著墻壁,臉色緩緩的坐了下來。
鼻血順著鼻腔一點點往下流淌。
池婳現在面對鼻血流出,已經能很淡定的用手捂住,她把腦袋往上仰,紙巾堵住了鼻子。
鮮血很快將紙巾浸濕,她又換了一張。
從口袋里拿出藥瓶,朝嘴里塞了一顆,沒水,她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高院長給她的靶向藥最近已經逐漸失效了,好像她的身體對它已經產生了抗體。
池婳沒看到角落里有個戴著帽子,行為隱蔽的男人拿著相機,將她剛剛發病的模樣都拍了下來。
照片很快就傳到了那頭男人的手機里。
男人拿起手機,將照片放大,唇角抿得很緊。
一旁的男人余光瞥見后,幽幽道:“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