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在翻譯口型啊。
涉川曜不禁露出些許慚愧的表情,為自己的齷齪思想而愧疚。
晴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像是一位感嘆孩子青春期將至的老父親那樣嘆了口氣:“真好啊。”
“什么?”
“能夠跟至親之人及時(shí)袒露內(nèi)心情感,不將那份愛人之心隱藏,難道不是好事嗎。”
這一次,涉川曜沉默了很久,她注視著這兩個(gè)被固定在時(shí)光中、擁抱與親吻彼此道別的母女兩人,面露些許寂寞與羨慕混雜的微妙神采。
“是啊。真好呢。”
這一刻,她女孩子久違地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父母,六歲那年父母離了婚后她跟著外公過,后來父親母親都有了新的家庭,得到了新的幸福,就更加沒人管她。
涉川矅其實(shí)不反對(duì)父母去追求各自的幸福,只是他們?cè)谧龀瞿莻€(gè)決定之前,有沒有人替她想過……她作為雙方孩子的幸福?
所以如今她知道幸福的夫妻是怎么樣的,也清楚不幸福的夫妻又是如何相處的——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就算理解得再多,涉川矅有時(shí)候還是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寬容和善解人意。
如果可以,她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想那么早就知道那些人生道理。
…………
……
女孩最后還是一無所獲地離開了這處故居,雖然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但涉川曜并不覺得是浪費(fèi)了這趟行程。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出門時(shí)她看見先前給自己指過路的那位老伯依舊滿懷惆悵地盯著自己。
“您怎么了?”她隨口問道,“需要幫助嗎。”
“你是光嘉的孩子吧。”老人拄著拐杖,也沒等她給出回復(fù)便迫不及待地說,“你看看你……鼻子,眼睛,眉毛,嘴巴……真得一模一樣。孩子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村子里走一圈,看看有多少大叔大嬸會(huì)認(rèn)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