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也同樣如此,肖家這次做得太過分,太明目張膽了,不處罰是一定不行的。”
辦公室內(nèi)另一位中山裝的老者搖頭連連說著。
除了軍政兩界,商界也是萬分動蕩。
一處地下莊園內(nèi),七位頭發(fā)徹底花白帶灰的老者聚坐在一起,幾人臉色各異,最門口的老者拍桌站起,大喝一聲:“云龍尸骨未寒,青山可是云龍生前的摯友,他的女兒肖琴竟對青山下手,當真是枉為人女!”
“葉龍,你在急什么?青山又不一定真的被肖琴殺了,雖然他老了,但憑他的風水術(shù)逃個命應該不是問題。”
說這話的是坐在七人正中間的老者,其品著紅酒,一臉淡然。
“高陽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青山現(xiàn)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居然還能喝得下去酒?”葉龍表情錯愕地看著高陽,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而這地下莊園的七位老者,幾乎滲透進了華夏的各個領(lǐng)域,軍政兩界通吃,論資產(chǎn),七人加在一起可抵半個華夏,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
陸隱的雜役。
“我的人說,他看見青山將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迎進了屋子,據(jù)他的描述,那人很像是消失了七十年的……”另一頭一名華服老者眉頭緊蹙說著。
“林雷,你說的難道是主人?主人回來了?”葉龍情緒頓時激動,騰然站起。
坐在正中的高陽聞聲,笑吟吟道:“別這么激動嘛,葉老弟,他回來又怎么了?他都消失七十年了,說不定早就老死了,又怎么可能保持年輕時的樣子呢?”
“高陽,我敬重你,叫你一聲大哥,但現(xiàn)在你卻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話,七十年前我們可是都說過,無論主人是生是死,我們都是他的雜役,一輩子都是,直到死才能完結(jié)。”
葉龍表情完全變了,陰沉不已,看樣子在竭力壓制著火氣。
嘎吱。
高陽雙手撐椅站了起來,不太利索走到葉龍面前,目如鷹隼,凝視著葉龍:“時代變了,新的華夏沒有奴隸。我都快入土了,沒有多少年活了,自然可以繼續(xù)當他陸隱的雜役,但我的子嗣,我的家族呢?”
“七十年啊,整整七十年,憑什么他一出現(xiàn),我就要放棄所有身份,再度成為他的雜役?”
“我的一切可都是靠我自己得來的。”
葉龍頃刻橫眉冷對,一字一頓:“沒有主人,你高陽就是個屁!”
高陽絲毫不惱,咧嘴一笑,“葉龍,你可真是個忠犬,不過我不必和你計較,再等等消息,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要是他死了,就算了,沒死……”
話戛然而止,高陽擺了擺手,走出這間會議室。
…………
周家古宅屋內(nèi)。
“主人,我還想跟著您,您去哪,我就去哪。”將地上那攤屬于肖琴的血跡擦凈后,周青山虔誠俯首在陸隱面前說著。
“不必了,剩下的日子你好好做自己即可,新的華夏沒有主仆。”陸隱搖頭拒絕,突然想到什么,道:“我需要適應這個時代,像我外表這個年紀的人,現(xiàn)在應該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