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主動暴露就很奇怪,難不成這和陸隱有關,讓這花臂小伙記恨上了?
“沒怎么回事,一群小混混而已,不用怕。”陸隱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這花臂小伙。
原本都想著幾百年前是同行想著放他一馬,結果他還要前來尋仇,那就沒什么情面好講的了。
“你怎么這么淡定啊!他們手上有家伙,我們就兩個人,我還是個女的!”白微微一愣,陸隱也太愣頭青了吧?
而且明天還要打比賽,要是被這群社會渣滓傷到了錯過比賽,那可就損失大了!
“別動我們,你們要多少錢,我給!”白微微眉頭緊皺,深深吸了口氣,強忍內心的恐懼,向前一步,攔在了陸隱面前。
“喲,還是個有錢小富婆。”花臂小伙眼神一瞇,伸出了一個手指,冷笑道:“一千萬!”
“一千萬?你們怎么不去搶?”白微微呼吸一滯,這也太能獅子大開口了!
“對啊,我們現在就是在搶啊!”花臂小伙笑吟吟看著白微微,絲毫不掩飾淫欲。
“我現在沒這么多錢,我只有……”白微微還想討價還價。
“浪費時間。”陸隱搖了搖頭,眼睛冒出一絲金光,望向花臂小伙以及他身后一群混混。
花臂小伙的臉龐突然扭曲,眼神變得空洞而迷離,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傾訴:
“我,我錯了,我不該在飛機上偷那位小姐的內衣,更不該因為一時氣憤,糾集兄弟們來找這位大哥的麻煩……我偷了東西,還故意挑釁,想證明自己比誰都狠,其實都是虛張聲勢,我心里怕得要命……”
說著,他涕淚橫流,身后的混混們見狀,也露出了困惑和驚恐的神色,手中的鋼棍不自覺地滑落,場面一時變得詭異而滑稽。
花臂小伙的聲音繼續帶著哭腔,在夜色中回蕩:
“我,我真的錯了。我從小就沒爸沒媽,在街頭混日子,以為這樣就能證明自己。在飛機上,我偷東西,我看到那位小姐的內衣那么漂亮,就一時鬼迷心竅……后來遇到這位大哥,我心里不服氣,想證明自己更狠,其實都是假的,我每晚都做噩夢,怕被人發現,怕被打……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花臂眼淚鼻涕糊滿了整張臉,身后的混混們面面相覷,“這……”
其手中的鋼棍變得沉重無比,再也舉不起來。
下一秒,身后的混混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觸動,紛紛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后地開口,聲音顫抖,涕淚橫流:
“我們也不是人,我們有罪,整天偷雞摸狗,無惡不作……”“我們不該聽他的,來找這位大哥的麻煩,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悔恨與恐懼,手中的鋼棍早已丟棄一旁,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間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夜色中,這一幕顯得格外凄涼而又荒誕。
“我的媽,就地懺悔?”白微微人都看傻了,長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睛瞪得渾圓,目光在陸隱和花臂小伙之間來回游移,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是怎么回事?
陸隱則神色淡然,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那群混混的痛哭流涕,更像是一場與他無關的荒誕劇。
“去自首。”陸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輕輕響起,如同平靜湖面上投下的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這三個字,簡單至極,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