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頸和腹部都不斷傳來難以忍受的悶痛,白卿辭的意識慢慢轉醒,只能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啜泣聲。
那聲音細細小小的,卻不間斷,像針一樣扎進耳膜,令人頭疼的幾乎要炸開。
怎么回事?白卿辭迷迷糊糊間用僅剩的力氣動動手指,仿佛被漿糊黏住的大腦開始轉動。
她不是在準備大戰嗎?她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前往戰場,然后呢?不等她再想,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就是幾個男人魚貫而入,哄笑著靠近她的聲音。
“唉老大,這小子怎么解決啊?那邊怎么說的?做掉還是……”那男人猥瑣的嘿嘿笑起來,“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瞧這小臉,這皮膚,嫩的跟雞蛋似的,跟女人也沒什么差別了!”“更何況,這小子可是有名的斷袖,咱哥幾個可沒嘗過這么鮮嫩的,老大你看……”什么鬼?她本來就是女人,何來的斷袖一說?現在的殺手都這么饑渴了嗎?白卿辭嫌惡的想著。
力氣在逐漸恢復,即便如此,白卿辭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現在身體的孱弱,跟她正常的身體情況相比,她簡直沒有過這么虛弱的時候。
不過好消息是,旁邊那幾個男人腳步虛浮,哪怕以白卿辭現在的身體狀態,對付他們幾個也不在話下。
“去去去,”另一個男人說道:“別多事,等把他處理了,咱們拿到錢,你愛點幾個點幾個去。
”緊接著,是利器劃出刀鞘的聲響。
白卿辭屏著呼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冰冷的雪刃直直捅下來,刺眼的光芒反射在刀刃上,那瞬間的光芒從白卿辭的眼睛上掠過。
“啪——”一聲脆響,白卿辭緩緩睜開眼,他的右手正舉在半空中,牢牢抓著那人的手腕,一動不動。
“什么——”那人大驚,手上再次用了力氣,狠狠往下按去,卻分毫不動。
白卿辭微微挑眉,抓著他的手慢慢坐起來,黑沉沉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渾身骨骼都在發出僵硬的噼啪聲,令人不寒而栗。
其他幾人好像一時也被鎮住了,都只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白卿辭緩緩站起來,為首那人才如夢初醒般大叫起來。
“快上啊!”后頸的疼痛傳遞到大腦,連帶著意識也朦朦朧朧起來,白卿辭手里還死死捏著那人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要把整個骨頭捏碎。
身旁的一個男人沖上來,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想往她身上捅。
白卿辭下意識往后一讓,柔韌的腰肢向后彎曲,手上猛的一拉,被她捏著手腕的人就撞上了匕首,頓時血流如注。
那人哭嚎的叫喊起來,其他人也都慌了神,場面一度無比混亂。
白卿辭微微歪了下頭,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混沌的大腦逐漸清醒,她也大致能看清場上的局面了。
不管怎么說,先干掉這些想要自己命的家伙準沒錯。
她手腕一扭,奪過對面的匕首,同時另一只手撐住那人的脖頸,只聽“咔吧”一聲,那人的胳膊軟塌塌的垂下來,直接脫臼了。
為首之人遭到重創,其他的小嘍啰頓時群龍無首,“啊啊啊”亂叫著沖上來。
白卿辭雖然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但是收拾這幫家伙還是綽綽有余。
很快,鮮血染紅了地面,雪白的靴子踏在粘稠的血液中,走動間血珠四濺。
白卿辭掃視著面前堆成小包的人,頓了兩秒走上前,染成紅色的衣擺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浸著鮮血的鞋尖微微一挑,將地上的一個人翻過來。
正是他們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