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一看唐子謙那張臉,頓時心里冒出來一個念頭:白卿辭這家伙吃的真好啊!都說美人如玉,如今才算是見識到了,有這樣的珠玉在身邊,這白卿辭要真還是揪著羅煜不放,那真是該好好治治眼睛了。
見其他人紛紛散去,白卿辭勾著唐子謙不讓他跑掉的手這才稍稍一松,將人從胳膊底下放出來。
“我幫你們解圍,你也幫我解圍,這么一看我倆扯平了。
”“你也不要生氣,我把你們從土匪窩里救出來,你發熱還是我照顧的你,賀黎和他的護衛一點忙都幫不上,我還讓你借住在我家,這么一看,分明是你還欠我不少呢!”“怎么樣,有沒有想好要怎么報答我?”白卿辭笑嘻嘻的說著,整個人湊過去,驚訝地說:“呀!子謙兄,你耳朵怎么紅了!”唐子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上沒有一點動容,可那兩只通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在原地站了好半晌,在白卿辭耳旁小聲說:“白小姐,還請記住自己的身份。
”那話不像是威脅,反而像是懇求。
白卿辭一聽,只覺得這人咋這么好玩。
你說他古板吧,他迅速地,毫無障礙的接受了白卿辭一直女扮男裝生活這件事,并且還會主動幫她遮掩。
可你若說他開放,他時刻牢記著白卿辭是個女孩,哪怕經過白卿辭的特殊處理后,不管是聲音容貌,還是行為舉止,都看不出來和女性有半點關系,最多看著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
白卿辭隨便逗兩句,耳朵紅的要滴血。
“怎么,生氣啦?可是我看你也沒反駁啊,貌似還挺受用的。
”白卿辭不退反進,伸手點了點他發紅發燙的耳朵,頓時笑嘻嘻的,“不過也是,我怎么著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單論這張臉我可一點不輸給你!”說著,她又盯著唐子謙的臉看了一會,最后得出結論。
“嗯!臉不會輸,打架就更不會輸了!”唐子謙平時精明的不行的大腦此刻仿佛生銹了,卡在那里死活轉不動,直到白卿辭說完這句話,他才恍然驚覺——自己好像被調戲了。
他忍不住皺起眉,斥道:“簡直胡鬧!”見他真的有點想生氣的苗頭,白卿辭見好就收,恢復了平時那副有點吊兒郎當的懶散模樣,在人群中掃了兩眼便推著唐子謙往一個方向走。
“好啦好啦,你也不想一直被人圍觀吧?快走了。
”兩人的交流全都是壓低了嗓音說話的,其他人離得遠,壓根聽不見,只能看見兩人親昵的湊在一起說話,腦袋和腦袋都快湊到一起去了。
于是,八卦的對象從白卿辭羅煜兩人變成了白卿辭唐子謙羅煜的三人大混戰。
哦你問羅煜去哪兒了?從白卿辭把唐子謙拉出來證明自己眼光沒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白卿辭下手給打暈了還是給氣暈了,現在還在地上躺著無人問津呢。
而此時的白卿辭帶著唐子謙離開了人群,把人丟給賀黎就跑了。
唐子謙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穿過人群的阻擋,注視著白卿辭在一位侍女裝扮的人前站定,神色柔和的和那人講話。
她是孤身一人來宴會的,妹妹去了女士席位那邊,那現在的這個侍女,應當就是她的貼身侍女吧?唐子謙猜測著,清透的琥珀色瞳孔靜靜地盯著遠處的白卿辭,許久沒有動靜。
“子謙?子謙?看什么呢?”“啊……”他驟然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什么不妥,正想收回目光,卻見白卿辭突然扭過頭,直直的朝他這邊看來。
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不同的是一人游刃有余的勾起唇角,一人有些慌張的移開視線。
含靈只見自家主子扭頭不知道看見了什么,轉回來時臉上便掛起了笑容,不禁有些好奇,“公子在看什么?”白卿辭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悶笑,“一個挺有趣的家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