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謙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上白卿辭,當即微微點頭致意,“白公子。
”白卿辭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問道:“子謙兄,你怎么在這兒?”“啊,這個……”唐子謙的目光不禁看向一旁的白行則,眼神里帶著些猶豫。
倒是白行則開了口,好奇地問:“怎么,小唐兄弟和我這大兒子認識?”“我路上被土匪劫持,和我的朋友被一并關押,還是白公子將我們救出來,帶我們來到玉川,不然我現在絕不會坐在這里與白兄你交談,而是在那小屋子里一病不起才對。
”見他說的簡潔明了,白卿辭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二人。
從之前他們的交談以及唐子謙突然上門拜訪這兩件事情來看,他們兩人絕對是老相識,就算不是見過面很熟悉的朋友,至少也該是長期筆友之類的關系。
他們沒聊幾句,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女孩,婷婷裊裊,漂亮精致的裙擺微微晃動,走路間還能聽到身上飾品的叮當碰撞。
再配上那張清純無辜的臉,當真是人間絕色。
白卿辭挑眉,在記憶里翻出了這人的消息。
白嵐煙,是白府的庶女,還有一個同母的弟弟叫做白時書,兩人同父同母關系卻不大好,白時書叛逆的很,府上所有人都頭疼,恐怕也就只有一家之主白行則能鎮得住他了。
而他們的母親葉氏早早就逝去了,身為現在白府明面上唯一的女子,府中賬本與生活打點都是白嵐煙在管。
而且有一件事……如果白卿辭沒記錯的話,羅煜那個人渣明面上喜歡并且一直在追求的人,就是白嵐煙吧?白嵐煙走上來,規規矩矩的沖幾人行了禮,隨后便坐在一旁不說話了,她垂著眼眸,不帶感情的注視著干凈的地面,仿佛正在發呆。
這么一看,白嵐煙比那兩個談天說地的男人有趣多了。
白卿辭滿是興味的打量著白嵐煙,后者卻沒有注意到白卿辭的動靜,突然間,白嵐煙的身體不自覺的繃緊,手微微攥起,用力到幾乎要把掌心戳破。
這個動作白卿辭再也熟悉不過了,之前當將軍審訊犯人的時候,大多數人回憶起或恐懼或憤怒之處,便是這樣的表現。
所以白嵐煙想起什么了?仇恨,恐懼,不安……她會和羅煜是一伙的嗎?想要除掉府中唯一剩下的嫡子,自己的弟弟不爭氣,能撐起來并且帶著這個家族繼續繁榮下去的,看起來就只有她了。
不過白卿辭并沒有證據,這也僅僅是推測,她從不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定一個人的罪行,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白卿辭百無聊賴的癱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把你們喊過來,是要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父親白行則突然說道,“我們是相識多年的筆友了,之間一直靠著書信聯系,現在小唐兄弟好不容易要來尋找人生方向,我干脆就讓他過來試試。
”白行則哈哈大笑起來,“畢竟我們玉川,也是出了名的盛產才子佳人吶!來這里絕對不虧,下一步,就朝著京都進發!”唐子謙在一旁點頭,“白兄說的有道理,玉川確實是個好地方。
”白行則爽朗一笑,轉身吩咐白卿辭和白嵐煙,“也正是這個原因,小唐在玉川沒有朋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住處,我就想讓他先暫住在我們府上。
白卿辭沒什么意見,依照記憶來講,唐子謙屬于外男,自然是不能進女子住的內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