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睖赝┰谀棠堂媲奥冻隹蓱z的樣子,“簡知要趕我走,她太兇了?!?/p>
簡知:……
她真的看不懂溫廷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奶奶一聽,都笑了,“傻孩子,簡知是怕你工作忙,擔心你陪我這個老太婆玩,耽誤工作了?!?/p>
“奶奶,我不忙,我休假呢。”他不知從哪里翻出來一副撲克牌。
簡知無法相信,他居然真的陪奶奶開始打撲克,還拉著她一起。
就這樣消磨了一個小時,簡知和奶奶都有了倦意,才結束牌局去午休。
簡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午休的習慣,他中午基本不回家,精力好得很。
這一覺,簡知睡到下午四點。
醒來時還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
細聽,是溫廷彥和奶奶。
他還在這里?
她起床,皺眉出去,看見屋外的院子里,他在幫奶奶搭花架子。
奶奶種的月季花,天氣暖和以后枝條瘋長,給搭個架子就能爬藤,長成一片月季墻。
只見他衣袖卷到胳膊肘上,褲腳和鞋子都沾滿了泥,籬笆架子已經搭好了,他正在認真地幫奶奶把月季花的枝條綁上去。
四點的太陽,依然很大,他頭發(fā)都汗?jié)窳?,凌亂地垂在額頭。
“奶奶,太曬了,你上去吧,我自己在這里就行?!彼觳采弦呀泟澠坪脦椎姥哿?。
簡知也怕奶奶曬著了身體不舒服,走下臺階大喊,“奶奶,你上來!”
他聽見她的聲音回頭,指著她腳下,“你當心,你也別過來,就在那休息,我一會兒就好了。”
說是一會兒就好,他又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才把所有的月季花都綁好,回到屋里來時,已經沒有半點溫總的影子。
身上的襯衫這兒黑一團,那兒黃一團,連臉上都有泥,手背、胳膊,都被竹條和月季花的刺劃出了血痕,更別提沾滿泥巴的褲子和鞋子,雖然洗了,但濕漉漉的,更顯臟。
眼前的人,讓她想起了那個野炊時對著升不起來的火滿臉黑灰的少年。
如果,沒有這個半個月的變故,這樣的他和這樣的生活,她該多滿足……
可惜……
不,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