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紫草的獸夫黑山打獵時被兇獸撞斷了腿,為這她也沒時間來看望安玥。
黑山找巫醫(yī)大人治療時,葉蒙只給了止血的草藥,還說他的腿能不能好,只能看神靈的旨意。
“巫醫(yī)大人都說霜花的氣滯她沒辦法救,卻被你救過來了。我……就想著我那獸夫,你是不是也能有辦法?”
紫草神色擔(dān)憂,望向安玥的眼神又帶著迫切的希望,讓安玥拒絕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紫草還特意明說了如果安玥也沒辦法,她也理解,并不會怨恨。
安玥望著她那希冀的眼神也不再猶豫,當(dāng)即就要和紫草一起去看黑山的腿是否有救。
“我看你是得意忘形昏了頭了。昨晚你剛把葉蒙得罪死,今天就一點防備心沒有出去亂晃!”
銀朔突然跳出來,也不知道他在一邊偷聽了許久。他目露兇光瞪著紫草,轉(zhuǎn)向安玥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死孩子真不會說話!
安玥訕訕一笑,安慰被銀朔嚇得躲在她身后的紫草:“你別怕,銀朔他就是擔(dān)心我,說話太直接了。”
紫草惴惴不安地低著頭絞著手指,小聲回答:“要不……要不……還是算了。是我心急,沒有考慮到你的安全。”
話雖這么說,可安玥看著她快哭出來的表情,也知道她還是想讓安玥去看看黑山的腿傷。
銀朔的顧慮不無道理,安玥也不是那好賴不分的人。
可黑山傷的是腿,她也不能勞動傷員過來找她吧!她還沒那么大牌。
“赤炎去打獵了。你既然擔(dān)心,不如你陪我去一趟吧。”安玥眼珠一轉(zhuǎn),試探著使喚銀朔。
銀朔嘴唇翕動幾下,到底沒有拒絕,如同一條溫順的大狗跟在安玥身后。
黑山的傷口處,胡亂抹著腥臭難聞的黑綠色泥膏,甚至有細(xì)小的蛆蟲在傷口處鉆來鉆去,讓安玥皺起了眉頭。
見紫草銀朔習(xí)以為常的表情,安玥再也忍不住惡心,沖出石洞嘔出幾口清水。
“你還好嗎?”背上被人輕輕拍著,安玥回過頭正對上銀朔擔(dān)憂的眼神。
“我沒事。”她推開銀朔的手,問跟出來的紫草,“如果我不能保證黑山的腿恢復(fù)如初,你還要我救嗎?”
黑山的腿傷大概率是骨折,安玥沒有那么大本事治好他。
但按照現(xiàn)代衛(wèi)生常識細(xì)心照料,阻止傷口進(jìn)一步腐爛壞死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安玥的話,紫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忙不迭點頭答應(yīng)。
“我早打聽過,若是一直這么下去,黑山輕則要砍掉壞腿,重則沒命。你能有法子再好不過,我怎么會怨你?”
安玥吩咐紫草燒開水、煮骨刃,自己去采集了可以止血的大薊草回來。
又沖洗傷口,剜去腐肉附上藥泥,最后用長木棍給黑山的傷腿做了固定。
銀朔也被她使喚得團團轉(zhuǎn),一會兒幫她扎住傷口上下防止失血過多,一會兒又得按住黑山避免剔除腐肉時掙扎。
讓安玥有些意外的是,這個之前針對她的臭小子,現(xiàn)在卻十分乖順,還不時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十分樂意被她使喚。
“草藥我采了許多,你記得早晚給他傷口換藥,還有多注意他會不會發(fā)熱。要是有什么不對隨時來找我。”
安玥細(xì)心的囑咐紫草好好照顧黑山,心里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