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人看見這一幕,心里也不舍得,時岳看著有個頭發花白,跟老屈頭年紀差不多的大爺抹了把眼淚,不過他嘴上倒是說:“嘿,老倔頭,你這是干啥呢?還舍不得上了?你要是真的不舍得這個院子,舍不得我們,干脆就別走了唄。”
老屈頭白了他一眼,說:“那可不行,我大孫子還在美國等著我呢。”
“這不就完了嘛,既然你大孫子還在等著你呢,那就走唄。”
老屈頭:“走,這就走。”
說著話,他又回頭深深的看了院子一眼,似乎是想把院子深深記在心里一樣。
接著轉頭,對屈崇說:“走吧。”
屈崇點了點頭,拎著行李包跟著老屈頭往外走,屈崇約好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屈崇出來,拉開后面的車門,對這老屈頭說:“爸,上車。”
老屈頭點點頭,坐上了后座。
真的到了離別的時候,大院里面的人多少都有些不舍,一個個跟老屈頭揮著手說話。
“老倔頭,去了國外,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老倔頭,我知道你有錢,你在美國要是呆的不舒服了,就自己買票回來,你回來,我收留你。”
“屈大爺,你以后要是想我們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對,屈大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啊……”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圍著老屈頭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開車的司機發話催促了,大家伙才收了聲。
載著老屈頭和屈崇的面包車,在大家不舍的注視下,漸漸遠去,一直到看不見面包車的影子,大家才轉身往院里走,時岳領著閨女跟大家伙一塊走進院子。
他帶著時秋水徑直走進已經屬于他們父女倆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