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嘴:“哎呀!就是負責把三車間的零件送到庫房的人!”
“嚯。”時岳驚呼一聲:“姚大媽,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呢。”
他都在廠子里上了快一個禮拜的班了,還不知道哪個車間送貨的人是誰呢,姚大嘴一個不在廠子里上班的人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合理嗎?
任何的不合理,在堪稱包打聽的姚大嘴這里,那都是合理的。
她淡定的用大拇指摸一把鼻子,說:“你也不看看你姚大媽我是誰,我能有不知道的事兒嗎?”
“咳咳。”時岳打斷了姚大嘴的自吹自擂:“那什么,您先跟我說說,您為啥覺得他是小偷啊?總不能是因為他家也燉肉了吧?”
“嘿,你還懷疑我是吧?”姚大嘴翻了個白眼:“那行,那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她語氣不自然的說:“我也知道,我之前心急,沒調查清楚,搞了點小誤會,我后來痛定思痛,覺得不能這樣瞎懷疑別人了,得找到確實的證據。然后我就想著,那小偷偷了廠里的零件,肯定要出手不是,我就去咱們廠子周圍的汽配店打聽,我挨家挨戶的全都打聽了一遍,最終在離咱們胡同十里地之外的一家汽配店打聽到了,他們說最近確實有個跑到他們店里問要不要火花塞的小伙子。”
“我就問人家老板,那賣火花塞的小伙子長啥樣啊?人家就跟我說,那小伙子個不高,挺瘦,留個小圓寸頭,比較突出的特點就是身上汗毛特別厚,胳膊上都厚厚的一層。我一尋思,他這說的,不就是三車間的侯三嗎!”
“誒,我還怕這回又是我搞錯了,我還特意蹲那汽配店門口等了兩天,這不,昨晚上還真讓我蹲著了,侯三那小子真的偷偷摸摸的跑那汽配店去賣零件來著!”
“而且,我今天早上還找人打聽來著,侯三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打麻將,打帶錢的那種,聽說他玩的可大了,一晚上就能晚出去幾百塊錢的,就他那點工資,用不了幾晚上就能賠個精光,我估計他就是因為這個缺錢了。”
說到這,姚大嘴得意洋洋的瞥了時岳一眼:“咋樣,這回我總不能再搞錯了吧?”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時岳這回還真不能說出什么不對來。
侯三作為三車間給庫房送貨的人,本來就在時岳的懷疑范圍里,且他有充分的偷東西的動機,再加上他還偷摸的倒賣零件。
這樣一看,侯三幾乎是把小偷兩個字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