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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揮霍。
天氣好時,常搬上古琴,坐在老杏樹之xia,彈一曲鮫人曲。
東海東海浪濤天,鮫人鮫人哭不得;南天南天華光盛,公zi公zi莫相忘;君心君心不曾動,長息長息淚泗liu……
常引得島xia眾人駐足,然而,她想聽到的簫聲卻再沒有響起過。
他不是右侍郎的長zi,他不是駙a,他沒有娶公主,他也沒有被燒死在駙a府里,然而,卻還是失去了他,找不到他,這是個讓人絕望的漩渦,真正是個折磨,她倒反而渴望他真的是那位榆木疙瘩似的男zi,至少不像這樣牽chang掛肚。
自娛自樂地彈琴,有了許多遐想的空間。突然想起那日珞珈山上的才女比試,她描的那幅山魅圖,泛著幽幽之氣,真的能夠比過公主的百鳥朝鳳圖?她彈的那首,若不是有公zi遙遙的簫聲相和,將空靈悲涼之qg提了幾分,真的能贏過公主的?或者,就是有了公zi的相和,公主的琴聲如gao山lihui,盼晴當真將她比了xia去?
這樣一比,愈發的沒了自信,因為,賽上奪魁、先帝家宴到爹爹登基,這一切來得太快了,現在想來,盼晴和公主的比試,恰恰就是爹爹與堂弟比試的預演,大概即使她胡亂畫一幅、隨便撥兩xia琴弦,最終獲勝的還是盼晴郡主。
先帝伯伯qiang撐病ti,臨終前擺了一桌家宴,給爹爹夾上一筷zi鵪鶉,已是將shen段放得極低極低,也是因為從賽上看明白了幾分,低三xia四地拿兄弟家族qg誼來懇求爹爹。
然而堂弟和公主終究選了以卵擊石,難怪爹爹那日在靈堂之上被顏太師擺了一dao,反倒釋然了,正所謂侄兒不仁,就不能怪叔叔不義了。
想明白這些并沒有什么用,這場劫到現在,顯了些劫難的端倪,縱使她清清楚楚知dao自己是來渡劫的,卻依舊沒能將自己從中逃離開來,zuo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因為不知不覺中,她也慢慢陷在里tou,為爹爹和娘親拴在一起的可悲命運揪心、為二哥求而不得而揪心、為頃刻間葬shen的許多人而揪心,可卻始終沒看chu屬于她的磨難在哪里,也不知dao這場劫在何時才能終結。唯一的好chu1是,因為久久聽不到那好聽的簫聲,便自己學了簫,于是夜深人靜之時,她能自己個兒先chui一聲號角,然后用簫chui奏一曲完完整整的。
☆、京畿大變(四)
原先在府里,二哥就喜huan和盼晴打打鬧鬧,現在大哥ru主東gong,爹爹在皇gong里,昔日熟悉的肅親王府成了他自己的府邸,少了這么多人,他覺得分外不習慣。許是上回娘親讓他不要重蹈覆轍的話使他大徹大悟,他回了府之后,再不來信糾纏那丫鬟,只給盼晴鴻雁傳書,偏偏盼晴也是個無所事事之人,也就樂得一天一封書信,信中不忘打打鬧鬧,仿佛還和在府中一樣。
他們在島上待到一個月的時候,二哥書信里說,gong里開始選秀了,讓盼晴勸勸娘親快些回去。
然而娘親卻擺擺手,讓她永遠不要相勸。
于是二哥只能日益著急,因為這一批秀女當中有一人,芳華絕代不說,琴曲技藝超群,熟讀詩書,著實太過耀yan,若是ru了后gong,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風浪。
盼晴這邊,娘親既讓她永不開kou,只能在心里憋著,反而寫信勸wei二哥,縱使她i似天仙,大哥這樣一個壯年的太zi,與二哥這樣的青年親王,兩個地位是不可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