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余之遇欲把草藥發展成保鏢的刻意討好,天不怕地不怕的葉上珠則在見到這個毛孩子的瞬間,以考拉抱的姿勢跳到了下車為她放拉桿箱的喜樹身上。
從那晚見過喜樹,葉上珠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他,而平時分明抗拒出差的人,能心甘情愿跟去偏遠貧困的山區,為的是誰,不言而喻。
見小丫頭在喜樹身上以帶著哭腔的聲音嚷嚷著讓草藥走開,余之遇胳膊肘搭在窗沿上,笑吟吟地側目看肖子校:“等他們組成中草藥cp,得感謝你兒子的成全呢。”
沒得到同等待遇的草藥他爸把視線從被人投懷送抱的喜樹身上收回來,眸色略深,聲音微沉:“白養它了,分不清里外。”
這話歧義就大了,而他頗有些怨念的語氣也太耐人尋味。余之遇有種接茬便會被套路的錯覺,索性閉嘴。
肖子校沒再說什么,他轉身坐正,手指在眉心按了按,眸中有笑意。
葉上珠是真怕狗,為了盡可能地離草藥遠點,她頂著壓力坐到副駕。
肖子校倒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反而提醒她:“你越怕它,它越欺負你。”
葉上珠五官皺成一團:“連狗子都欺軟怕硬的嗎?”
余之遇摸著草藥的腦袋,順嘴說:“你哪里軟?”
惹得葉上珠回頭瞪她,那下意識挺胸的動作像是在問:我哪里最軟你不知道嗎?
余之遇:“……”抱歉,一不小心開出一列無聲的火車。
喜樹聽不懂女人之間的暗語,還因葉上珠那一抱在不好意思,卻也出言安慰:“老師把草藥訓練得很好,不隨便咬人的。”
“不隨便咬?”余之遇挑刺:“那就還是會咬了?”
喜樹看看瑟瑟發抖的葉上珠:“……”余哥,求你閉麥行嗎?
肖子校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她:“通常,它追著誰,就表示喜歡誰。”
余之遇抬頭,視線與他對上:“所以,你兒子是不喜歡我了?”
肖子校沒正面回答:“那你得問它了。”
草藥:“……”爸爸我感覺你在無中生有,憑空想象,胡言亂語。
肖子校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性的安慰作用,盡管葉上珠還是不敢摸草藥,至少沒那么緊張了。可她坐在副駕,總能不小心瞥到肖子校透過后視鏡看余之遇,難免有些不安。
等到第一個服務區休息后,肖子校以命令的口吻對余之遇說:“坐前面來。”葉上珠又躲在喜樹身后坐到后座,余之遇才挪到副駕,草藥則像站崗似的,兩只前爪搭在正副駕駛位之間的中央扶手上,陪著老爸。
改裝過的越野之王大g,兇悍威猛的純種德牧,以及穿著黑t,戴著墨鏡,專注開車的他們的主人,無一不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余之遇翹了一上午的嘴角而不自知。
肖子校車技嫻熟,車速明明很快,車距卻把握的十分精準,絕對的穩中帶浪。
臨近十二點,他把車駛入此行最后一個服務區,帶三個小的解決午飯。
葷素搭配,四菜一湯,品相一般,味道尚可。
席間,喜樹提醒要盛飯的葉上珠:“別吃太飽,后面的路不好,容易暈車。”
余之遇看向肖子校,他也只是吃了一碗米飯便放下了筷子。但作為老司機,她也沒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