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先前那番話的意思,顯然她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才跑到酒吧喝酒,現在卻要傳授他快樂的秘訣。肖子校覺得小姑娘是來騙酒喝的,他問:“要是你的秘訣不管用呢?”
“我請你喝酒?!彼饝猛纯?,末了還怕他不相信,從背包里摸出錢包拍在桌上:“只要你喝得下,今晚的單我買。敢賭嗎?”
現在想想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會和一個小姑娘賭酒??赡翘?,心情實在不好,突然出現那么個“糾纏”他的女孩兒,也讓他有了傾訴的欲望。
酒吧人多且雜,肖子校提醒她把錢包收好,別丟了等會買不了單,并事先聲明:“我是不會帶你逃單的?!?/p>
小姑娘又笑了,她似乎很愛笑,眉眼彎彎的樣子靈動又俏皮,她說:“那我帶你逃,你腿長,肯定跑得快?!?/p>
話至此,肖子校才意識到,她有點醉了。
醉到斷片,還能口齒伶俐地和人聊天,余之遇是他見過的唯一一人。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肖子校垂眸看了小姑娘一眼,擋了她端杯的手一下:“你同伴呢?”
她繞開他的手,仰頭干了剩余的半杯:“不就是你?”然后把酒杯倒扣在桌案上,微仰著頭,小手一揮:“今晚,你出錢,我出命,青島不倒我們不倒?!?/p>
她這個樣子,即便是陌生人,肖子校也不可能再讓她喝了。她卻叫來服務生,點了和他一樣的烈酒,攔都攔不住,而肖子校正準備起身交代服務生給她換成飲料,腰間一緊。
余之遇用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勾住他皮帶,蹙著眉說:“哥哥,你別丟下我啊,這里好多像你一樣的哥哥想要占我便宜,你能保護一下我嗎?”
所以,她確實是一個人,因為被人騷擾,才尋了同樣是一個人的他保護?可她憑什么判定,他是正經人?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余之遇臉頰緋紅,微微嘟嘴的樣子有點小可憐。
換別的女人敢這樣勾他皮帶,怕是要被他訓一句:“你自重?!逼裏o知無覺的樣子,讓這個曖昧至極的動作變成了單純的挽留和懇求。
肖子校下意識掃了眼旁邊,便看見吧臺那邊有兩個男人朝他們的方向看,和他的視線碰上,略顯緊張的轉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