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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董吩咐我,用同城快遞給華誠律師事務所的鄭律師――也就是最近為顧青然小jiezuo辯護的那位鄭律師,寄了一份密封的文件。
早上7dian左右,顧董從安總監(jiān)的辦公室里chu來,一個人開車去了城北的京華銀行分行……”
這dian倒是與早上,冷年年給顧宵良打電話時的qg況吻合。
“中午,我向顧董請示工作的時候,他剛剛離開銀行。顧董提到他xia午的行程,是趕去程家,說是有重要的信息和資料,要轉(zhuǎn)交給程德東將軍。但是,我們都卻沒想到……”吳健哽咽起來,“兩個小時后,安總監(jiān)接到了警察的通知……顧董他,在鞍江大橋上chu了嚴重的車禍……”
“什么?叔叔chu了車禍?!”
“不,我不相信!警察一定認錯人了,怎么可能是叔叔!怎么可能!”
冷年年尖叫起來,仿佛只有嘶吼,才能撕破yan前的黑暗。
赫晏之聽到冷年年的尖叫,急忙丟開收納箱,沖過來抱住發(fā)狂的她。他接過她的電話,anxia免提:
“肇事的司機當場死亡,n據(jù)法醫(yī)初步判定,肇事者有xi毒史,車禍發(fā)生的時候,正是最危險的毒癮發(fā)作期。”
“然后呢,我叔叔他怎么樣了,他是不是受傷了?”他是不是……僅僅,只是受傷了?
“顧董被送到醫(yī)院之后……醫(yī)生就已經(jīng)宣布,顧董由于toubu創(chuàng)傷太嚴重……腦死亡。安總監(jiān)趕到醫(yī)院,不肯放棄,甚至跪xia來懇求醫(yī)生繼續(xù)采用電擊搶救……也許是奇跡眷顧,顧董竟然恢復了心tiao――盡guan他仍舊昏迷。”盡guan醫(yī)生jian持認定,他的腦死亡,已不可逆轉(zhuǎn)。
吳健抹了抹yan眶中的淚shui:“后來,我們都等在手術(shù)室外面,只有安總監(jiān)趴在顧董shen邊,不停地在他耳邊講安安小公zi的事qg,講顧氏和y&d的事qg,還向他轉(zhuǎn)告了,冷小jie您在東京新銳大賽奪冠的消息……但是,一個小時之前,顧董在‘聽到’您奪冠的消息之后,永遠地停止了心tiao……”
“醫(yī)生說,顧董離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qg……很安詳。”
“而安總監(jiān)她,再也支撐不住,暈倒過去……現(xiàn)在還躺在隔bi的治療室……”
……
吳健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鈍刀,割裂著冷年年的心。
她猛得沖chu去,想要打開酒店的門:“我不能呆在這里等明天的航班,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我現(xiàn)在就要去羽田機場,我必須乘坐今晚最快的航班,我要回京華,我要回去見我叔叔。他一定在等我,還在等我。只要我回去了,他就可以平安無事地醒過來了……”
赫晏之從背后抱住她:“冷年年,你不要沖動!現(xiàn)在外面狂風暴雨,就算有正常的航班也會停止飛行。”
冷年年使chu全shen的力氣去推赫晏之,狂躁地在他的脖頸上留xia了數(shù)dao尖銳的抓痕:“你gaogao在上,n本不會了解我現(xiàn)在的心qg。叔叔他,與我而言,就是像父親一樣的存在,你懂嗎!求求你,不要再guan我了,不要再攔著我了!”
冷年年過去十幾年,人生所走的每一步,都離不開顧宵良的引導。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突然地離開她。
失去他,至少在現(xiàn)時qg況xia,她不知dao未來的路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