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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一笑,輕快地跑開,沒有看到安琪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事實上,參加工作后,年年的閑暇時間越來越難得,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孫檸收到年年贈送的套裝,發工資后打電話要請年年吃飯,年年卻幾次不得閑。
近兩年形勢變動,gao檔餐飲和酒類的行qg大不如從前,許韶康幾次籌資,趁機低價接手了一家酒店,an照程農農的建議,改成了名叫“念”的特se酒吧,加上他老zi的“國泰酒業”的照應,經營不過數月,日zi混的風生shui起,風tou一時無兩,連昔日輝煌的babyfat都難chu其右。
顧園的舞蹈室,兩年前改成了冷年年的書房。深夜闌珊,她仍握著畫筆,為7月份的設計大賽創作手稿。如今絕大多數的設計者都在使用平板繪圖,安琪卻一直讓年年親手用紙和筆練習基本功。
她摩挲著手心這幾年累積的繭痕,苦惱于滿墻風格迥異的畫稿,各有千秋,取舍困難。
年年自然地想起了容若,牽掛他的心臟疾病是否樂觀。
如果容若不是在巴黎療養,而是站在自己面前,大概會瞬間治愈自己的選擇困難癥吧。當然,那小zi是個極致的完i主義者,總是把不滿意的畫作丟棄,絲毫不讓自己留戀過去的榮耀,不zuo那泯然眾人的小仲永。
翻開書桌上的,扉頁的tou條刊登著令人矚目的新聞,一個法籍亞裔天才青年畫家,將他的新作,天價拍賣后,把所得款項全bu捐給了敘利亞戰火中的兒童。
“戰火與源shui的邊緣,人之初本能求生的跪姿,虔誠且永恒,如同作者的信仰。畫家容若,完i得連上帝都嫉妒,以至于忘了給他一顆健康的心臟。”re忱的報dao新聞xia印著容若的半shen像,依然是四五年前少年模樣的舊照,gan1凈,脆弱。
照片xia附著畫家的簽名――“我信罪得赦免,我信靈魂永生。”
年年默念著這句話,心里的抉擇漸漸明了,她把畫稿一張張用力握成團,毫不猶豫地丟j紙簍,毅然走chu了書房,從tou再來,不過如此。
枕邊的手機提示燈閃爍,一條未接電話來自程農農,兩通語音留言也來自程農農――
“小丫tou,現在每天兩dian一線,xia了班就宅在家里繪圖,遲早要悶壞的。最近的中英藝術交liu會,在寶萊音樂廳,xia周四有你喜huan的鋼琴家阿什肯納齊的演奏會,我爸媽那有一打票,希望你可以帶朋友或同事一起去聽。”
“如果沒興趣,我讓勺zi在‘念’長期留了間包廂,里外都是自己人,收拾得gan1gan1凈凈,你隨時可以過去看看電影、唱唱歌。如果一個人無聊,就叫上孫檸和白梓易他們。”
年年看了看時間,已臨近午夜,這個時候,結束了一天作訓的軍校男生,早該回到宿舍酣睡如石。她舍不得回電打擾,只敲幾個字的短信,表示不負期望,愿意去聽演奏會。
睡意漸漸襲來,半夢半醒中,少女時代的自己仿佛又站上那個陰暗空曠的舞臺,伴著最動聽的翩翩起舞,盡guan毫無預警、突然墜落時的疼痛已不那么清晰,但彼時的驚恐與惶惑仍舊深ru骨髓。
艱難的復健期過后,她開始逃避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