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恩伸手要去接,卻被蕭紀(jì)白搶了過去。
“呦,這個魏公子還真是急不可耐啊。昨晚剛剛見面今天就送門票。”
劉媽笑道,“我們小姐,聰明又漂亮。昨天舞會上,不知道多少小伙子看呆了眼睛。如果不抓緊追求,怕就是別人的了。”
蕭紀(jì)白道,“后天可能下雨,要不別去了?”
“拿著雨具就好了。”溫知恩接過門票,放到皮包里,徑直走過蕭紀(jì)白的身邊,“人家一番好意,怎么能夠辜負呢。”
溫夫人今日未歸,蘭姐做好飯。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
蕭紀(jì)白有意無意地觀察著溫知恩的表情,想從那些輕微的舉動里,揣測出她的決定。
溫知恩則一邊用餐,一邊看著最近的新聞,完全沒有注意到蕭紀(jì)白快盯穿的眼睛。
日頭落了,微風(fēng)也涼快了起來。兩個人坐在頂樓陽臺椅子上。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溫知恩道,“今天謝謝你了,陪我接回于鐵男。”
蕭紀(jì)白揉著太陽穴,看起來很疲憊,“謝謝有什么用,你欠我的一句謝謝能還得清嗎?”
“還不清”溫知恩湊近了,抬眼看著他,“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盡管提,我一定會做到讓你滿意。”
蕭紀(jì)白猛地坐起身子,“好啊,這是你說的,答應(yīng)我,不要接近魏家人。”
溫知恩頓了頓,低聲道,“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你換一個要求吧,我一定答應(yīng)你。”
蕭紀(jì)白冷著臉,將頭扭了過去,“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就這一個要求。我把你救了下來,你就這么糟蹋自己,你對得起我嗎?”
“哥”溫知恩伸出手,輕輕拉住了蕭紀(jì)白的胳膊,柔柔地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蕭紀(jì)白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溫知恩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拳頭越攥越緊,顯然是生氣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欄桿前,用雙手竭力攥緊欄桿,聲音都在顫抖,
“保護好自己?你能保護好自己,你當(dāng)年就不會讓人關(guān)在棺材里。能保護好自己,就不會離開我身邊,被我送到國外。能保護好自己,你就不應(yīng)該接近當(dāng)年差點害死你的人。早知道你去送死,我就不該認識你。”
溫知恩慘淡一笑,翻開皮包,從夾層里取出一只鋼筆。然后,熟練地擰開筆帽,里面是一把尖銳的裁信刀。
她夾著那支鋼筆,踱步走到他的背后,交到了他的手上。蕭紀(jì)白只覺得手里多了個冰涼的東西,還未看清那是什么,就被兩只手拽著往前猛刺。
“不!”他看清了那道寒光刺向的方向,爭奪之下,刀并沒有如愿刺入心臟,只是扎入了溫知恩的肩膀。
溫知恩捧著他的手,嘴角牽動,笑意只漾到嘴角,雙眼空洞無物,仿佛在釋放痛苦,又仿佛在承受著更大的痛苦,“我沒辦法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可以在你的世界消失。”
“你簡直是個瘋子”蕭紀(jì)白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句話幾乎是吼了出來,“你想死是吧,好呀。先捅死我,省得留下我一個人。”
蕭紀(jì)白眼底驟起猩紅,漆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冰冷有力的雙手握住她的手,將刀尖沖向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