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瞧見了,或許你都沒有意識到,當你看著溫知恩,我在你衰老的眼睛里看到了年輕時候神采和火熱。”溫舒意笑著指了指魏本華,“你個老狐貍,總是話里有話,綿里藏針。可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如果你能早些帶我走。我就應該和知恩一樣,和田婉君一樣,映在你的眼睛里,留在你的心底。”
溫舒意拉起魏本華的手,將他帶到月下,雙臂攬住他的肩膀,踮起腳,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
“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當然”魏本華攬著她的腰,隨手摘下一朵玫瑰,插在她的耳鬢,“我一直都愛你。”
“比起田婉君,更愛我么?”
“聰明的女人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攔你,只不過不要動婉君。”
魏本華從她手里拿回了雪茄,又重新叼到了嘴邊。
“我該回去了。我先走,你等十分鐘再下樓。”
溫舒意如雕像般佇立在那里,臉漸漸冷了下來,一念的情欲化作了滿腔的妒恨。那個女人的名字像耳鳴般在腦中回懸,讓她頭暈目眩。她下意識抓緊了欄桿,花刺嵌入手心,傷人入骨。血滴如淚,落在雪白的裙擺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跡。
樓下,田婉君和魏英杰的目光,全全落在了溫知恩的身上。田夫人旁敲側擊,明示暗示,推銷者自己的獨子。魏英杰的目光從未從溫知恩的身上離開,就好像被了施了咒,鎖住了他的心。兩個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剛剛回來的魏本華,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唇上淡淡的緋紅色。
溫知恩只是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偶爾拒絕個邀舞的男人,卻從表達任何態度。
魏本華將蛇戒還給了溫知恩,卻在她伸手拿的那一刻,注意到了她的手心,淡淡的,若不仔細看絕不會注意的,一個圓圓的傷疤印記。
魏本華心中一震,他的手上也曾被溫舒意燙過煙疤。莫非?莫非這孩子
魏本華下意識去看溫知恩的那張臉,眉眼是不是也有點像自己?
“魏叔叔?”溫知恩還在伸著手。
“哦”魏本華回過神來,依舊不動神色將戒指還給了她。
“蕭家有兩個孩子,哥哥姓蕭,為什么溫小姐卻不姓蕭呢?”
“是這樣的“溫知恩笑了笑,”我哥哥姓蕭繼承的是蕭家的產業,我姓溫,未來我將繼承母親名下的產業。“
“原來是這樣”
溫知恩的回答并沒有什么紕漏。魏本華微微一笑,可他的直覺仍然告訴他,這母女兩個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