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粗魯,宋舞被拖起時帶翻了老梨花木椅。
動靜挺大。
惹來傭人們探頭窺視,指指點點。
宋晩站在那兒,狼狽又難堪。
她的婆婆已經捏著手絹開始拭淚了。
傅老爺子臉色也不好看。
就像他費心調教多年的狗,突然發瘋咬了人,怎能不氣?
手中的龍頭杖在地板上剁了剁:“真是白教了。”
說完,由管家扶著離開了。
溫淑華氣怒攻心,犯了高血壓。
傅靳琛攙扶她去堂屋的沙發上坐下,把兩粒降壓藥送進她嘴里。
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溫淑華生氣地打掉他手里的水杯:“靳琛,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受了兒媳多少委屈?你剛才都看到了,她是要活活把我氣死吶!”
溫淑華一邊哭訴一邊編排宋晩。
宋晩望過去。
與傅靳投來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丈夫那雙冷眸,銳利的像是一把刀,似要將她渾身皮肉一點點剮下來。
宋晩知道,她犯了大忌。
不該提傅靳琛的父親傅景淮。
傅景淮年輕時,舍棄戀人,為了家族前程,娶了京市第一貴女溫淑華。
婚后沒幾年,溫淑華發現丈夫和舊愛藕斷絲連。
還育有一子。
溫淑華那么高傲強勢的女人,怎會受這份窩囊氣?
一把火,差點燒死小三和私生子,逼丈夫回頭。
傅景淮不肯。
溫淑華聯合家族勢力,將傅景淮逼出了傅家。
從此,再沒回過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