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京從地上撿起西裝外套,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血跡后,抬眸看向傅靳琛后,嗤笑一聲。
這家伙身上的衣服依舊肅整如初,只是襯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青筋蠻纏的手臂,臉色雖然冷得瘆人,可到底情緒緩和了許多。
蕭云京知道他這是氣兒已經撒了出來。
傅靳琛鋒銳的冷眸刮了他一眼,走到沙發前坐下,摸口袋掏煙時,蕭云京伸手遞過去一支煙。
傅靳琛接過含在嘴角后,安靜聽蕭云京說:“你放心,只要宋晩一天頂著傅太太的頭銜,我再怎樣也是要臉的,不會給你和她帶來任何困擾?!?/p>
“別忘了,你已經訂婚了?!?/p>
傅靳琛提醒。
蕭云京混不吝的打趣:“你都已經結婚了,還不是跟宋舞斷不了?”
“找死嗎?”
傅靳琛淡淡瞥他一眼。
蕭云京靠在沙發背上,戲謔地挑眉,“我知道,宋舞和孩子是你這輩子都推卸不掉的責任,但是,你如果一直在宋舞和宋晩之間,永遠選擇護著宋舞的話,受傷害最深的是宋晩?!?/p>
他指的是早上在電梯里發生危險時,傅靳琛放棄自己的妻子,去保護宋舞。
傅靳琛將煙熄掉,冷笑一聲,“你是想勸我離婚?”
“你比誰都清楚,宋晩從頭到尾是最無辜的那個人,以前你冷著她,沒給過她幾天好日子,現在卻想方設法把她強行留在身邊,并不是因為你愛她,而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你想要的?!?/p>
傅靳琛眼神涼薄:“是又如何?”
蕭云京皺眉,“你想過沒,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會怎么樣?”
“我會給她想要的一切?!?/p>
“你太自以為是了。”
蕭云京想起在地庫時,宋晩向他展露假肢時的哀傷眼神,低聲幽幽道,“她會死的……靳琛?!?/p>
欺騙、利用、傷害,會將一個女人活活磋磨死的。
何況是現在已經遍體鱗傷的宋晩。
她哪兒經受得???
傅靳琛又摸出一根香煙,神情涼薄到冷血:“她死,也是我的妻子?!?/p>
而后,他目光與蕭云京對上:“我不會和宋晩離婚,至少現在不會?!?/p>
蕭云京淡冷起身,“按理說,你的家務事我無權指摘,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會后悔今天的決定?!?/p>
蕭云京離開后,傅靳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了許久,喚江淮進來吩咐道:“給太太搬家。”
以前不知道蕭云京的心思,由著宋晩住在外面,可現在知道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作為丈夫的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太太那邊怎么說?”
江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