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蕭云京。
她不想一個人悶悶的沉浸在萎靡的情緒中。
至少,這會兒,她不想一個人待著。
不想去想與傅靳琛有關的任何事情。
或許是少時相識的那丁點情誼,宋晩對蕭云京并不設防。
還有,五年前,他救過她。
宋晩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蕭云京。
兩人來到陽臺,依著欄桿對飲。
各懷心事,偶爾聊上一兩句。
宋晩感覺有些醉意時,適時放下了酒杯。
“喝茶嗎?”
她走到茶臺前坐下,轉眸望了一眼安靜沉立的蕭云京。
“茶解酒,你這是想醉還是不想醉呢?”
蕭云京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后,在她對面坐下。
宋晩夾起幾許茶葉放進紫砂壺中,輕笑一聲:“醉一場又如何?醒來以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語落,她單手撐著愈發醉紅的臉蛋,輕輕閉眸。
蕭云京沒有打擾她,安靜地看著她泛著困意。
即便她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
就在宋晩手肘撐不住,腦袋往一旁傾斜時,蕭云京及時伸手,托住了她的臉。
女人細膩柔白的肌膚,像是滾熱的碳火,灼著男人粗糲的掌心。
蕭云京走過去,打橫將宋晩抱起來,走進客廳,彎腰將她擱在沙發上時,滾燙的手背無意觸到女人裙擺下那一抹機械的冰冷。
男人瞳孔微震。
他沒有冒犯去看,卻清楚的知道那是假肢。
他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女人身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宋晩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成了這般模樣。
蕭云京篤定,傅靳琛并不知道宋晩左腿假肢的事情。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為什么宋晩執意要和傅靳琛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