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眸色陰霾,等情緒平靜了一些,才轉頭看向蕭池,“以宋晩執拗的性子,她不會主動撤案,你先查下這點,然后,我想知道,當年,宋晩從精神病院逃出去后的所有蹤跡。”
“著重查緬北那一帶,還有,別漏掉一個人,秦時遇。”
蕭池一一記下后,聽到秦時遇這個名字時,好奇地問道,“他是誰?”
“我能查到的是,他是港城人,是個孤兒,還有在港城生活過的一些蹤跡,其余的通過正常手段根本查不到,他的資料應該洗過,或許,他根本不叫秦時遇,而且,他是五年前認識的宋晩,這一點太巧合了。”
蕭池認同的點點頭,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怎么認識的宋晩,這一點,你問你媳婦不就行了?”
傅靳琛垂眸,眼底一片憂郁,淡聲開口:“她現在根本不信我,而且,我不想逼問她,再說,她根本不愿意跟我提以前的事情,她倒是很信任秦時遇,我若是問多了,怕她無意間透給秦時遇,反而打草驚蛇。”
“你說的也對,不過……”
蕭池一臉擔憂道,“如果那個秦時遇真的有問題,你一直任由你媳婦跟他來往下去,就不怕哪天,他把你媳婦給拐跑了?”
傅靳琛皺眉,“至少現在不會,至于以后……”
他想起下午在車上時答應過宋晩,要跟她辦離婚手續一事,不禁有些后悔……
但是,以宋晩的脾氣,若是他再反悔,她真的會恨死他……
甚至一輩子也不會再見他了……
想到這些,他頭疼的厲害。
“喝一杯?”
蕭池見他神情凝重的樣子,提議道。
“沒心情。”
傅靳琛撂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這夜,他沒有開車回闌珊別墅,而是開車去了墓地。
他跪著墓碑前,將周圍的雜草清除干凈后,頹廢地靠在墓碑上。
坐了一會兒,他把一個購物袋打開,從里面拿出兩瓶啤酒。
其中一瓶澆灑在墓碑前,另一瓶他攥著手里,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著。
很過多久,地上就躺了好幾個啤酒罐。
醉意漸漸上頭后,他歪著腦袋,伸手撫著墓碑,嘴里含糊不清地訴說著心里的苦悶。